張之維眯著眼看向大殿處。
一道普通人看不見的龍形虛影盤旋在大殿上方，頸間的逆鱗有一片染上一抹紫色的韻色。
他收回目光落在屋中田晉中身上。
原本田晉中頭頂頻繁跳動，閃爍著異常光芒的死兆星，光芒黯淡幾分。
“師弟，看來你有望重修大道啊！”張之維感歎一聲，搖了搖頭跳下樹，緩步走向小院。
“祖師，看來當年······”
“師兄，師弟下山了？”田晉中看著回來的張之維問道，語氣止不住的顫抖。
張之維搖了搖頭坐下，他抬頭仰望著屋頂，一句讓田晉中更加駭然的話語落下。
“師弟是下界曆練的神，待他度過便會返回天界。”
“師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田晉中隻覺得一道寒氣席卷全身。
張之維扭頭平靜的看著田晉中道：“你以為當年我為何在天師祠中呆了七個日夜？你以為我為何鼻青臉腫的走出天師祠？”
田晉中隻覺一股難以言說的感覺充斥全身。
隻聽張之維繼續道：“少陽師弟身負龍族和人皇血脈。”
“······”
大殿，莫言接過駐守此處道童遞來的清香，恭敬的跪拜。
“唉！癡兒。”
這短短的三個字，仿佛是從遠古時代穿越而來，帶著歲月的滄桑和沉澱，直直的砸在莫言的心底。
那一聲歎息，飽含著無儘的無奈和惋惜，仿佛是一位曆經千帆的智者，在麵對一個執迷不悟的孩子時所發出的感慨。
跪拜中的莫言，不由得將頭壓得更低，他以頭觸地心底恭聲道：弟子，少陽恭迎上清祖師！
可，良久。上清祖師並未在言語。
莫言歎息一聲起身。
他接過一旁道童遞來的背包背在身上，轉身離開大殿向著山下走去。
身後的道童，躬身一拜：“恭送師叔！”
道童這一聲讓不少香客側目望去。
“那是莫言吧！”
“誰？”
“就是那個明星。”
“不能把！”
“就是，你說那個胡子拉碴的人是莫言？”
“你在跟我開玩笑吧！”
“······”
莫言沒有去管身後的嘈雜聲，他心緒重重的漫步在山間小道上，心中思緒萬千。
回想著那聲上清祖師的歎息，他不由得停下腳步，目光深邃的回望山頂的大殿。
良久，他閉了閉眼，扭頭下山。
是夜。
某處酒店的豪華套間中，剛下山的莫言在一番洗漱後，無力的躺在酒店的床上目光呆滯的看著天花板，頭頂的燈散發著刺目的光芒，如同他第一次在魔都的機場遇見趙妗麥時，她的微笑······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