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臣:“……”
誰家癢癢肉是長在大腿上的啊,還一戳就忍不住,真就是身嬌肉貴的大少爺,山裡長出來的皮猴兒蕭某對此表示嘲諷。
把調皮鬼小孩養大的某師父:“……”
說得好像某人自己小時候就不嬌氣了似的,他蕭景臣比之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脾氣倔又嬌氣,小的時候愛撒嬌,長大後就是個強種倔驢,年歲見長後才漸漸變得沉穩,能在大部分人麵前裝出一副很靠譜的模樣了。
沒錯,是裝,實際上他其實還是個幼稚鬼,他的本質那是真改不了一點。
周離行給蕭景臣夾了一筷子的青菜,道:“吃你的菜吧,彆嗶嗶了。”
蕭景臣:“……”
他默默地給周離行的碗上添了更大的一筷子青菜,一副要死就一起死的模樣,幼稚的不肯吃一點兒虧。
坐在對麵的趙成:“……”
正在夾排骨的何致:“……”
拿著勺子正在盛湯的劉景書:“……”
一口飯嚼吧嚼吧吞下去,突然覺得有點噎挺,正在努力捶胸往下咽的宋明哲:“……”
吃個飯膩膩歪歪的,這是準備給孩兒們發狗糧嗎?
不知道為什麼,對麵坐著的那幼稚的倆人有點像飯桌上當著孩子麵打情罵俏的家長,而他們這仨就是那“家長才是真愛,孩子不過是意外”當中的那個意外。
額……
為什麼他們要自動代入小孩的角色啊?!明明他們這些人坐在一起的時候,打眼一看就是同齡人好嘛。
不過他們這個組合還挺奇怪的,看著年紀最小的那個人,其實年紀是最大的,不過在場的眾人,包括周離行,現在都還是不知道對方百歲老人的真實情況。
所以,這裡的每個人都對蕭景臣有著不同的猜測,周離行知道蕭景臣是一個有秘密的大佬,玄門的忌諱又太多,便沒有讓自己想得太深。
他對蕭景臣打了幾個標簽——幼稚、記仇、臭屁、強大、神秘、編製狗。
趙成是隱約知道一點事情的,他接受能力強大的腦子在樹妖和周阿飄身上得到了質的飛躍,然後迅速建立起了對這個世界新的了解,現在不管發生什麼,他都不會覺得驚訝了。
這老宅裡發生這麼多靈異事件,趙成全部當做一件平常事來對待,周離行便也默契地沒提起,隻是和周離塵在這個家裡越來越不掩飾,囂張得一點都不怕有那麼一天,這裡住著的人被他們搞出來的東西嚇暈過去。
知道得多了,趙成自然不會覺得突然出現在老宅的蕭景臣會是什麼普通人,看當時書房裡蕭景臣坐在椅子上蹺二郎腿,而周離行一個人帶著周阿飄放書,趙成便知道這人不是周離行在玄門裡的好損友,就是周某人得罪不起的小前輩。
不過,饒是他接受能力強,也沒辦法擺脫以貌取人,就算是猜測蕭景臣估計是前輩,也隻敢用小前輩,因為他覺得以蕭某人這麵皮,至多也不過二十一、二的樣子。
整個宅子裡就何致和劉景書這倆貨從頭懵到尾,他們雖然也算是經曆了奇妙的靈異事件,但已經“被失憶”,現在的他們就是全老宅最憨的二位,直到現在還以為蕭景臣是在他們沒注意的時候周離行迎進來的客人。
作為租客,他們不好做主人的姿態,也不好做客人的姿態,隻能微笑吃飯,把平時餓虎撲食都改成了細嚼慢咽,一瞬間這二人都成了社恐了。
宋明哲是所有人當中表現最自然的那一個,見著蕭景臣的第一麵就笑眯眯地喊哥,傻憨憨的怨種富二代在這一刻,擁有了不屬於他的智慧。
也許是他有什麼判斷行內人的小雷達吧,在看到周離行領著人過來吃飯的時候,宋明哲立馬就意識到了,眼前的這個人應該是他表哥的同行。
雖然他第一眼就猜到了真相,但苦於現場人太多,他不好湊過去問這問那,隻能朝蕭景臣和周離行眨眨眼,心裡自信地認為懂得都懂。
蕭景臣:“……”
他小聲問周離行:“這家夥的眼睛是抽筋了嘛?”
周離行:“……”哦豁,媚眼拋給瞎子看了。
他也壓低聲音回答:“彆理他,這家夥從小就是這個愛抽抽的毛病,沒治了。”
蕭景臣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再看向宋明哲的時候,眼睛裡帶著幾分對殘疾人的憐憫寬容。
周離行:“……”
他該不會真信了這鬼話吧?!他們玄學界的大天師都這麼單純的嗎?還是隻有蕭某人這麼無邪?
一頓飯吃完,老宅裡的幾人心思各異,蕭景臣雙手抱胸靠在門框上看著周離行洗碗,在一陣陣哐哐啷啷的瓷碗撞擊聲裡,他閉著眼不知道想了些什麼,突然道:“貴寶地還租房嗎?”
租房?
周離行洗碗的手頓了頓,在一瞬間心思千回百轉,他轉頭朝蕭景臣笑道:“歡迎入住~”
於是,當晚蕭景臣就住進了周家,對著客房一頓挑剔後,他直接霸占了周離行的床。
客房還沒被收拾出來,本來是打算連夜給挑剔的蕭老板緊急收拾,沒想到那家夥直接窩進了他自己的床上,抱著放在床頭的黃色雞崽子抱枕直接睡了過去。
這家夥睡得跟死豬似的,壓根叫不醒,周離行要是伸手強行把人給抱走或拖走,蕭景臣身邊就會出現防禦機製自動冒火,一副要把打擾他睡覺的人直接燒死的模樣。
還是彆作死的好,要是因為自己不信邪,非要嘗試一下打擾蕭某人睡覺的後果,然後就把他們老宅給點了,那他得哭死,畢竟他捉鬼天師的名號還沒能打出去,現在全靠老宅房租啃老本。
以前隻覺得他們那些神棍賺錢快,但真的入了行他才知道,這其實也是一門花錢的行當,置辦行頭(符篆、陣盤、桃木劍、五帝錢……)哪一樣都要錢,他總不能一直壓榨表弟的小金庫吧?
嗯……好像也不是不行。
周離行搖了搖頭,勉強將這個邪惡的念頭給搖了出去,為數不多的良心告訴他:不能逮著一隻羊毛來薅,這不符合可持續發展的理念。
他輕輕戳了一下蕭景臣的臉,下一秒,一撮小火花就竄上了他的手指,手毛都被燎出了焦味兒。
周離行:“……”戳一下都不行的嗎?這未免也太小氣吧啦了。
把這東西記在小本本上,我研究研究,勢要研究出這東西保護自己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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