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離行愣了愣,他沒叫錘子砸對方啊?怎麼他就直接飛出去了?還一飛就飛那麼遠,把人家玄樹的葉子都砸落了兩片。
所以……
這人莫不是來碰瓷的?
一個恍神間,一枚針險險劃過周離行的臉頰,有細微的刺痛傳來,小小的口子滲出一滴血珠,在轉身的那一刻滑落,滴在了地上。
周離行麵色一沉,如果這針上抹了見血封喉的毒藥,這一下他是不是直接交代在這裡了?
但是
那黑色木乃伊真的很菜唉。
他的錘子不過就是擦了一下,結果那家夥直接就被捶飛,徑直砸到了樹乾才停下,要是沒那大玄樹,對方是不是直接就被砸回老家了?
周離行抹了一把臉,往玄樹那邊走了幾步,想去看看那家夥到底咋了,要是沒什麼意外的話,他還得抓來好好審一審。
這個世界上現在看見他就想搞點事的人大概有兩種,第一種:覬覦或者忌憚他的天才體質的人,第二種:跟蕭大佬有仇,但又打不過蕭老大的人。
要是前一種的話,那不得了,今後他可能會迎來更多的追殺和招攬。
這個世界其實不缺天才,但大部分的天才都等不到長大發光的那一天,就已經半途隕落,所以便有了‘天妒英才’這個詞。
蕭景臣耳朵動了動,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坐了起來,看向玄樹底下垂頭靠坐著,不知道是不是死了的黑色木乃伊,眉頭輕輕皺了皺。
他朝周離行的方向喊了一聲,“彆靠近他!”
周離行頓住,下意識抬頭,腳下十分聽話地還後退了幾步。
然後,他看見了十分驚悚的一幕——
隻見那玄樹好像是被蕭景臣的喊聲給驚到了似的,猛地不知道從哪兒抽出幾根長長的藤條,那樹藤泛著幽綠的光澤,以秒速將黑色木乃伊給捆了個結結實實。
困住那人後,樹藤開始像在呼吸似的一下一下地鼓動,一邊動一邊漲大,幽綠的藤裡浮現了摻雜著幾分白色棉絮辦東西的血色,黑色木乃伊很快就從一個人變成了幾塊布。
玄樹
把人吃了!
周離行整個人都愣住了,手腳有些發寒,所以如果不是蕭雲來的及時,他麵對的其實就是這樣的場麵嗎?
難怪蕭雲開口就說他要被這樹吸乾,原來真的就是物理意義上的吸乾啊。
在周離行愣神的這幾秒,蕭景臣已經閃身到了周離行的身邊,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玄樹吸完了一個人,樹藤將那無法吸收的衣服一揚,藤條一邊飛舞,一邊將尖尖部位全部轉向周離行和蕭景臣這邊,但隻是對著,並沒有彆的舉動。
這棵玄樹似乎在伺機而動?
蕭景臣捏了捏周離行的手腕,嚴肅道:“它盯上你了,現在這場麵,不是它死的就是你死。”
周離行心裡有些苦,他道:“玄樹不是一棵窺探天機的樹嗎?怎麼還主動害人的,這麼邪門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