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經常被追殺,不帶著這些早就死了。”
東方既白說的稀鬆平常,燕景瑜聽得心裡微微刺痛了一下。
東方既白背對著他,拉開了衣服,給自己上藥,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燕景瑜立刻反刺了一句:“你不也怕疼,還說我。”
東方既白聞言一邊轉過身來,一邊說:“你看了我的傷再來說這話。”
燕景瑜隻見那道傷口深可見骨、血肉翻飛,看著就覺得駭人,有些後悔剛剛那麼說了,瞧著他身上舊疤縱橫,悠悠開口道:“那你剛才不拉我就不會被傷到了。”
東方既白繼續給自己上藥,疼得齜牙咧嘴又對他解釋道:“剛剛一支箭直奔你心口來了,我不拉開你,你剛剛就死了。”
“你沒必要救我的。”燕景瑜冷冷地說了一句。
東方既白上好藥,整理了一下衣服看著他歎了一口氣:“有必要。既然有能力救就要救。燕景瑜,一個人掉進深淵的時候,總渴望有那麼一個人出現能拉自己一把。如果沒人做這樣的事,那麼我來做。”
燕景瑜內心深處略有觸動,愣了一瞬,看著他說了一句:“傻子!”
東方既白含糊不清地應了一句:“你說是就是吧,反正本來也不聰明。”
東方既白覺得他和帶刺的刺蝟一樣,說一句刺一句,沒法和他愉快交流,乾脆在附近到處觀察起來。
懸崖高聳入雲,崖壁上生著些青苔,幾棵勁草頑強地從岩縫中鑽出,草叢中偶聞得幾聲蟲鳴。
東方既白環顧四周,撿了些枯枝準備一會兒生火用,卻突然見一條碧綠的小蛇遊走過來。
東方既白當即嚇得麵色煞白,快速後退了好幾步。
等蛇走遠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深吸了幾口氣,收拾好臉上表情後,確定沒有被燕景瑜發現異狀,才抱著枯枝走向燕景瑜。
一靠近燕景瑜,燕景瑜就發現他臉色白了好多,低聲詢問道:“你還好麼?”
東方既白自覺喉間一陣癢意,輕咳了好幾下才緩緩說道:“沒事。”
剛說完,肚子就開始唱起了空城計,尷尬的情形再次上演,硬生生逼得東方既白蒼白的臉上染上了幾分緋紅。
燕景瑜輕笑一聲,揶揄道:“原來是肚子在唱空城計。”
東方既白偏過頭去,輕咳一下,不自然地應了聲:“嗯!”
東方既白掏出打火石將火生了起來,又對燕景瑜說:“麻煩你看著點火,我去去就回!”
沒等他回應,東方既白就離開了,過了許久東方既白帶著一滿兜的果子和一根中間掛著大號泥團的木棍回來了。
“這是什麼?”燕景瑜指了指那個奇怪的木棍。
“沒什麼,一會兒你就知道了!”說著,東方既白把用帕子包著的果子塞到他手裡,“洗過了,味道還不錯,你先吃著。”
燕景瑜遲疑地拿起果子吃了一口,入口第一口被酸得嘶了一聲,然後果子的甜味逐漸在口中化開,確實味道還不錯。
東方既白才不會承認他就是故意摘這種果子整他,誰讓他剛剛笑自己來著。
東方既白拿了些粗木紮了兩個三腳架,然後把那個泥巴團放在火上烤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