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東方既白離開了,燕景瑜心裡還在回想他說的那句‘除非是在意’。
半晌後,燕景瑜歎了一口氣,心道是因為在意麼?
陡然想起他抱住自己柔聲安慰的樣子,不由得自嘲了一句:“怎麼淨招惹些麻煩。”
即便她這樣想,可內心深處並無太多抵觸。
事後,燕景瑜又讓趙恒逸去問他,這破藥還得吃多久。
東方既白回話說還得吃上小半年,燕景瑜一聽,更加不願意喝了。
東方既白突然知道醫生遇到不遵醫囑的病人是什麼感覺了,除了無奈還是無奈,最後還是妥協說再喝一個月就行。
那日炒蝗蟲的事後,倒是興起了一波吃蝗蟲的熱潮。
為了讓蝗蟲消失得更快,東方既白乾脆叫自己的侍衛在荒城到處擺攤,做各種炒蝗蟲,炸蝗蟲免費試吃活動。
一些商人嗅到了生財的機遇,從侍衛手中買走了秘方,然後蝗蟲生意悄悄興盛。
其中少不了請了些托兒在推波助瀾,等規模形成,東方既白才讓自己的侍衛撤了攤子。
侍衛們忙著擺攤的時候,東方既白也沒閒著,一邊整合荒城的發展現狀,一邊為蝗災收尾工作做準備,順便宣傳了一波‘什麼東西吃掉我們的糧食,我們就反過來把它吃了’的思想,還特意編了一本話本子,請茶樓的說書先生來談這蝗災的事。
這樣一來把大家防災熱情都調動了起來,甚至還興起了誰吃蝗蟲吃的得多,誰就是抗災英雄的熱潮。
除此之外還沒忘記料理下時顯海,東方既白逼著他出門去做些利民的事,比如讓他把貪來的錢請了鄉民擴建鄉道,畢竟要想富先修路。
最後還讓時顯海大出血,建了一座四層樓高的豪華鄉間酒樓。
等酒樓建好,東方既白又讓時顯海花錢雇廚子,一般的廚子還不行,非得是那些老字號酒樓的大廚。
等時顯海把那些酒樓的大廚挖了個七七八八,荒城的富商也被時顯海得罪了個透徹,估摸著沒幾個會來主動給他送錢了。
酒樓的生意做起來以後,東方既白隻把酒樓的一部分管理權給了他,錢的事卻是鄉民自己個兒在管。
除此之外鄉民在酒樓還能謀個事兒做,順便貼補貼補家用。
時顯海這段時間被東方既白明裡暗裡的動作折騰得夠嗆,賠錢又出力還到處不討好。
一個月不到,蝗災基本解決,東方既白才騰出空來研究藥方,拿了藥材細細研磨,一邊磨藥材,一邊想著接下來怎麼整頓荒城結黨營私的亂象。
蕭萬頃不像餘慕和樓倚歌成雙成對的,隻能和他主子大眼瞪小眼,大抵是閒得發慌,看他磨藥材,便提出來要幫忙:“主子,這兩天都沒什麼事,你不歇著,怎麼反倒磨起藥材來了?不如我來幫你?”
東方既白正想事想得出神,被他這一聲嚇得一個激靈,手指不小心被碾了下,疼得他嘶得一聲吸了一口涼氣。
“沒事瞎叫喚什麼,你閒得慌就把這一大筐都磨成粉。”東方既白說著,順手指了一下旁邊大筐裡的藥材。
蕭萬頃表情瞬間裂開了,“什麼?都磨成粉?”
東方既白拍拍他的肩膀,吩咐道:“好好乾,到時候我告訴你宋齊的喜好。”
蕭萬頃麵露喜色,確認道:“真的啊?”
東方既白點點頭:“真的,我先歇會兒。”
蕭萬頃得了承諾,心落到了實處,便是磨藥這麼枯燥的事也乾得起勁。
東方既白拿出藥瓶,倒出一顆藥丸吞了下去,然後側躺在臥榻上休息。
不知多久,蕭萬頃磨完藥,抬頭一看他家主子睡得正香。
東方既白的睡姿很是規矩,褪去了平日威嚴的安靜睡顏叫人忍不住多看兩眼。
蕭萬頃看了一眼立馬偏過頭去,似乎有些心虛,過了一會兒反而大著膽子欣賞起來,反正不看白不看。
大抵是天熱得狠了,他的額間便沁出了許多細密的汗珠。
沒多久他被熱醒了,一睜眼就看到蕭萬頃眼神放肆地盯著自己看,不由得出聲:“看我做什麼?”
蕭萬頃死撐著臉皮道:“長成這樣還不讓看?”
東方既白坐起身來,麵無盯著他看,然後略帶警告地說:“彆打歪主意。”
蕭萬頃嬉皮笑臉道:“我哪敢啊?”
東方既白眼睛微閉,拿出帕子來擦汗,蕭萬頃瞧了一眼沒忍住咽了一下口水。
“膽子不是挺大的?連宋齊都敢招惹。”東方既白語氣微懶,輕輕一笑。
“宋齊是宋齊,主子是主子,那不一樣。”蕭萬頃認真道。
“有什麼不一樣?”東方既白擦完汗又斜倚在榻上,突然開口問道。
蕭萬頃想了一下,坦坦蕩蕩道:“敢與不敢的區彆。再說我又不像你一樣,看了就看了,你要說就說吧。”
東方既白嗤笑了一聲:“用心不專!你想一下,要是宋齊這麼看著我,你會如何。”
蕭萬頃想了一下,看他眼神陡然發冷,語氣發冷道:“那可不行!”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