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了廟會大街,路上的行人愈發的少了,顯得冷冷清清,突然一陣刀劍震鳴傳來,東方既白耳朵動了動,笑著道:“蛇出動了!”
話音剛落,趙恒逸和樓倚歌等人把兩主子護在裡麵,拔出佩劍作出防禦的姿態。
東方既白略加觀察,笑著對燕景瑜說:“你想不想試試?”
燕景瑜疑惑一瞬,還沒等到她的回答,一大批刺客便湧現了出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東方既白拍了拍樓倚歌的肩膀,伸手道:“借劍一用!”
樓倚歌遲疑了一瞬,立馬把佩劍遞給了他。
趙恒逸見狀以為他又要炫技的時候,他竟把劍遞給了自家主子,心想不是吧,這把玩這麼大?
燕景瑜遲疑地接過了劍,眉毛對著東方既白一挑似在詢問一般。
東方既白立馬說了一句:“他們實力一般,拿他們試試手。”
燕景瑜擰了一下眉,立馬又舒展開來,毫不遲疑把自己的佩劍拔出,順手將劍鞘遞給他,“給我拿著!”
東方既白笑著接過劍鞘,輕聲應了句:“好!”
燕景瑜見他應下,雙手手指一絞,握緊了劍柄,然後提劍躍身出了保護圈。
東方既白拿起劍鞘隻見上麵刻著霜凝二字,心道,霜凝劍麼,倒是和他這清清冷冷的樣子很相襯。
趙恒逸就這樣看著他家主子,手持雙劍跑出保護圈,眉眼間沒忍住泛起一絲擔憂。
東方既白倒是很悠閒,仿佛一切儘在掌控之中……
燕景瑜縱身一躍,貼近了黑衣刺客,雙劍銜接自然,一手煦日一手懸月,劍尖袒露之際便取了一人性命,再一個旋身,如虎落地,便把刺客們的合圍之勢破了。
刺客陣腳慌亂了一瞬,立刻反應過來,持劍向她刺來。
燕景瑜不慌不忙左手持劍一攪,急速翻轉之際又強勢灌入真元,隻一刹那便震斷了他們的佩劍,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
燕景瑜右手持劍便輕飄飄地貼過他們的喉嚨,等他們反應過來時,喉嚨已經被割破,血流不止,隨即應聲倒地。
一瞬間刺客便沒了大半,其他刺客見了慌了神,一時不敢貼太近。
燕景瑜沒給他們太多時間反應,一個直麵貼近又取走一人性命。
其他刺客對視一眼,齊齊點頭,同時往劍中灌注大量真元,似乎是要殊死一搏。
真元灌入後,他們的劍勢形成了獵獵勁風向燕景瑜襲來,燕景瑜見狀立馬急速向後撤,再一個側身躲過劍氣,同時右手灌入真元向前一揮,形成數道劍影如開屏的雀尾般向刺客掠去,這正是那招孔雀開屏。
刺客被她這一招擊飛,身上或輕或重受了些傷,還不等他們起身,燕景瑜下一道劍氣又接著襲來,刺客們便被精準梟首。
東方既白見他這樣使劍,笑了笑,心道,孔雀開屏還能這麼用?嘖嘖,這天賦真令人嫉妒,煦日劍法他也隻是舞了一遍給他看,他便能學了十成十,還能雙劍配合得這般好,我果然沒看錯人。
趙恒逸驚詫了一瞬,他主子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刺客都被燕景瑜料理乾淨,一行人也便收了劍。
燕景瑜走了過來把劍遞回給樓倚歌,樓倚歌接了劍便立刻收劍入鞘。
東方既白把劍鞘遞給他,順便誇了一句:“不錯!”
燕景瑜接過劍鞘,收好劍掛回腰間,才抬頭看了一眼他,狀若調侃道:“都是老師教的好。”
東方既白頗有些不好意思,搖搖頭,“你天賦比我好。”
燕景瑜略略點頭,拿出帕子擦汗,眉心的朱砂也一並被擦了去。
東方既白見了,暗道可惜。
正當時,一名小將跑來,一邊跑,一邊喊:“殿下不好了,蕭侍衛被城主抓起來了!”
東方既白皺了皺眉,“錢鉞?”
小將連連點頭,大口喘著粗氣,然後順了一口氣才繼續說:“城主說他殺了人,把他抓進了大牢嚴刑拷打,我也是偷偷溜出來報信的。”
東方既白眉頭緊蹙,目光如炬地盯著他,“你是時顯海的親信?”
那小將連連點頭,又急急忙忙開口,“時城…時顯海也被抓了。”
小將硬生生改了稱呼,驚慌失措不敢再言語。
東方既白長舒了一口氣,急嗬了一聲:“走!”
大牢裡麵的黴味被血腥味浸滿,一眾人還未入內便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東方既白打頭先走了進去,隻見裡麵點著幾盞昏暗的燈火,燈火映著的地麵又有暗紅的血流蜿蜒流動著……
時顯海被拷在刑架上,傷口正在冒血,而人早已不省人事。
蕭萬頃被關在牢房裡,穿著一身全是破洞的單衣,倚在牆角打哆嗦,仔細一看,他的臉紅腫不堪,幾欲破相,黑衣破洞處正在往外滲血,手指還有上了了拶刑留下的紫紅印子。
東方既白見了心裡冒火,走到他身邊,語氣平靜地詢問他:“發生什麼了?”
蕭萬頃看到他來了,哭了出來,連主子都忘了叫,明顯被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壞了,言語斷斷續續,驚驚慌慌道:“殿下,我沒,我沒有殺人。我一覺醒來不知怎麼的手裡捏著把帶血的刀……那個死了的婦人倒在我房裡,全……全是血。城主一進來就說是我殺的,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真沒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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