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既白和林自珩見了,同時點頭表示知曉了。
燕景瑜剛一走,東方既白就開口同林自珩說:“並無,都是些庸脂俗粉。”
林自珩點了點頭,仿佛明白了些什麼,含笑道:“剛剛殿下身邊這位不就是人間絕色麼,難怪看不上這些。”
東方既白看了看燕景瑜坐過的空位,中肯地說了一句:“他確實是難得一見的人間絕色。”
林自珩聞言立馬露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燕景瑜此時還未走遠,正好聽到了東方既白誇自己是難得的人間絕色。
她冷若冰霜的臉上染上幾分悅色,心中的壓抑感猶如一瞬間撥雲見日般消弭,心情頗好地回了廂房。
這邊東方既白吃好了,便又吩咐道:“勞煩城主費些心思,給燕太子備份宵夜,方才席間他沒吃什麼。他平素有些體弱之症,餓不得。”
林自珩聞言點了點,連聲應道:“微臣會知會下人去準備的。”
東方既白聽到他這麼說,便起身離開了,剛走兩步,又折返回來對林自珩交代道:“忘記說了,他愛吃酸甜口,你多費些心思。”
林自珩見他折返,又行了個禮道:“殿下,微臣省得,微臣省得。”
東方既白想了一下沒什麼遺漏的才離開了。
林自珩看他離去的背影,嘴唇微勾了一下,看來三殿下好事將近了。
林自珩親自跑了一趟廚房,交代他們做了一份宵夜,然後又親自提到燕景瑜的廂房。
林自珩敲了敲門,恭聲道:“燕太子,微臣來給您送宵夜了,可方便進來?”
燕景瑜疑惑了一瞬,還是說了一句:“進!”
林自珩提著食盒推門而入,目不斜視,把東西放在桌上,又對她解釋道:“殿下,這是三殿下交代的,說您席間未進多少,怕您餓著,特意吩咐微臣給您備的宵夜。”
燕景瑜淡漠地應了聲:“嗯!”林自珩把事說清,便識趣地告退了,出門時把房門一起帶上了,期間沒敢多看一眼。
燕景瑜看著食盒笑了一下,打開一看,發現裡麵全是自己愛吃的,腦中突然閃過東方既白那句話‘除非是在意,不然你以為我閒的?’
燕景瑜歎了一口氣,真是劫難逃不過,或許試一下也無妨。
翌日,一行人收拾好了行裝再度出發,林城主本欲再留,東方既白推說要回京趕中秋宮宴便沒作停留。
林城的地域狹長像根大棒骨,呈西北至東南走向,而回京的方向卻是東北,一行人走了不到兩日便離開了林城的地界。
太陽剛落山不久,一行人便抵達了梅城的邊境小鎮。
這座小鎮名叫洗華,因背倚洗華山而得名。
眾人找了一家客棧歇腳,客棧裡麵的幾盆姿態各異的梅樹擺在大廳四角,隻待寒潮一來便能齊齊開放。
梅城的最大的特色就是寒冬裡那些盛放的梅花。
等冬日一到,梅花一開,大量梅花被收集起來製香釀酒,整個梅城一整年都浸在梅花的幽香裡……
這家客棧還是離主城區太遠了,梅花香味並不重,隻是房間裡點的熏香若有若無帶著些梅花香氣。
眾人在清幽的香味中入睡,第二日竟還有些不舍得走了。
東方既白想著離京都也不遠了,不過再要三日便能到,想著在這盤桓兩日再回去正好趕上中秋宮宴,也就不著急回去了。
東方既白跑去找燕景瑜時,燕景瑜也正好起身了,東方既白笑著問他:“說是要好好看大楚風光,之前在荒城耽擱太久,還沒帶你好好瞧瞧,不如今日出去走走?”
燕景瑜烏黑冷澈的瞳仁中閃過一絲清光,嘴唇微勾,對他點頭輕聲道:“嗯!”
兩人先去了郊外走了一圈,黛色的洗華山遙遙在望,因入了秋,那一抹黛色便不純了,遠遠望去一片黛青中染著幾點赤金。
近處幾棵樹掛著還沒落完的葉子,光禿的枝椏已經初見雛形,風一吹過,樹葉又嘩啦啦飄落幾片下來。
燕景瑜一身楝色在這天地一片的秋色裡特彆紮眼。
東方既白看他望著秋景時不時勾起的一抹笑,心裡感慨道他要是女的就好了。
樓倚歌拉著餘慕走進了林子深處,結果身為同道中人的趙恒逸也拉著肅和過來了,雙方對視一眼識趣地各自離遠了一些。
等趙恒逸和肅和走遠了,餘慕看著樓倚歌,眼眸中包含著萬般化不開的柔情,笑了聲道:“大木頭,拉我來這做什麼?”
餘慕的手還不老實地在他腰間戳了一下。
樓倚歌握住他作亂的手,木訥的嘴唇動了兩下仍是沒能說出什麼話來,想了一下,反手把餘慕摁在樹上,俯身堵住他的唇。
餘慕驚詫地睜大了雙眼,然後熱情地回應他。
不知多久,才停了下來,餘慕貼近他的耳朵,輕聲喘息道:“你是不是想了?”
樓倚歌偏過頭,表情沒有太大變化,隻有耳尖微微泛紅。
餘慕笑了起來,調侃道:“你太無趣了,話都不會說。”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