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既白歎了一口氣道:“隻片刻心動,談不上心悅。還有,世上沒有後悔藥,不必再問。”
段柔姿聞言癱坐在地上,似乎有點不甘心,好一會兒才道:“殿下心悅燕太子?”
東方既白聽到她說燕景瑜,臉上的冷意柔和了幾分,堅定道:“是!”
段柔姿繼續問道:“若她也做了這些事呢?殿下可會?”
東方既白冷冷刮了他一眼,冷厲道:“她和你不同。實話告訴你,無論她如何,在我心裡她比你強百倍千倍。況且我信她不會。”
東方既白說著說著,都沒注意到自己換了自稱。
段柔姿聽了苦笑一聲,心道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段柔姿拿帕子擦淨了臉上的殘淚,緩緩起身對東方既白行禮道:“柔姿明白了,柔姿祝殿下與燕太子桃李同心,鴛鴦比翼。柔姿告退。”
東方既白看她這樣,也不想太為難一個小姑娘,語氣緩和道:“往後收心斂性,未必不能守得雲開見月明。”
段柔姿被扶著剛走到茶樓門口,聽到他這麼說,眼角又落下淚來。
隻是她心中有幾分悔意卻無從得知。
東方既白莫名覺得糟心,坐下喝完了杯中的冷茶,收斂了心神才上樓去。
燕景瑜在樓上把二人的對話悉數聽入耳中。
她已入二品境,刻意要聽,誰也攔不住她,隻是聽完之後心中有些不快。
東方既白上來的時候一眼便看到了她滿麵不虞的樣子。
燕景瑜看到他則生硬地轉了過去,徒留一個背影給他瞧。
東方既白麵含笑意湊上去,用手把她摟了過來,壓住笑意問道:“吃味了?”
燕景瑜心裡酸得要死,反而調侃他道:“聽說你好男風?”
東方既白聞言一頓,趕忙解釋道:“這又從何說起?我在荒城的時候不就說過,我不好男風了麼,你聽誰說的?”
燕景瑜脫口而出:“趙恒逸。”
趙恒逸:我不是,主子你彆胡說。
東方既白心裡暗罵道,虧我還想著他算是紅娘,給他備了一份豐厚的新婚賀禮來著,看來得減減。
東方既白突然想起,啟玉從她府上回來後也問他是不是好男風,再加上昨日那個男花魁一直意圖招他入帷。
他們不會真以為他好男風吧?東方既白想明白關竅,反問道:“我瞧著像好男風?”
燕景瑜隨口道:“難道不是?你之前不就把我當男子,還有這般諸多逾越之舉。”
東方既白緊張地解釋道:“我真不是。”
東方既白沉思片刻,幾乎算的上是發誓道:“我以後一定注意言行,不與旁人接近,規規矩矩決不逾越半分。”
燕景瑜心裡還在想著段柔姿的事,聽到他這麼說,輕聲應了一句:“嗯,我記下了。”
東方既白捧著她的臉,認真道:“那你突然岔開話題,是不是就是吃味了?你都聽到了,是不是?”
燕景瑜拂開他的手,從容道:“怎麼會?”
東方既白輕笑一聲:“那我可當你沒有了。”
燕景瑜更加淡定了,道了句:“嗯。”
東方既白忍俊不禁道:“嘴硬!”
燕景瑜抬頭直勾勾看著他,挑眉道:“我嘴硬不硬,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