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清晨的陽光從地平線迸發,四方樓裡漸漸亮了。
蕭萬頃起了個大早,給宋齊準備早膳,讓人溫著,想著等他醒來了就可以吃到。
緊接著,他拿了一張紅紙貼心地寫了很多話,折成了紙飛機狀放在他枕邊。
看他仍舊睡得正香,害怕吵醒他便輕手輕腳離開了。
房間裡被照得透亮的時候,宋齊睜開眼發現枕邊的紙飛機,猶豫再三才敢打開,畢竟已經有了心理陰影。
打開看到上麵寫著‘媳婦兒,給你做了早膳,讓廚房的人給你溫著,你醒來了就可以吃到你英俊瀟灑的夫君做的早膳了。
你猜猜我做了什麼?猜不到就趕緊起來,然後就知道了。今晚我要當值,不能過來四方樓找你了。
明天沒事會來找你,要是有事,我會提前告訴你的。喜歡你,愛你,愛你愛得不得了的夫君留。’
宋齊看完展顏一笑,心裡也和天邊的金光一樣暖烘烘得不像話。
宋齊把這張紅紙和之前他寫了要同他決裂的紙張放在了一起裝進了匣子裡。
蕭萬頃這邊回了府,才知道他家主子還沒回。
直到差一個時辰到正午的時候東方既白才回府。
本來蕭萬頃有意想打探兩分,奈何他家主子的臉冷得那叫一個生人勿近,便生生掐滅了這種念頭。
也不知道他這滿臉冰霜的樣子是不是和燕太子學的?
反正餘慕自從和樓倚歌那個冰塊待一起後話就變少了好多,這麼一想看來就自己沒變。
他自覺無趣便去逗想想玩。
想想像一隻半大的小狗狗似的,侍衛們還都挺愛逗它玩的,蕭萬頃也不例外。
蕭萬頃刻拿了一塊軟爛的肉塊逗它,想想吃完了,兩隻前腿並攏著蹲坐在地上,兩隻大眼睛滴溜溜地盯著著蕭萬頃。
蕭萬頃拍了拍身邊的侍衛,大笑道:“你們看它,哈哈,這個姿勢真像個小處狼。”
蕭萬頃刻腦中靈光乍現,立馬出聲道:“噯!小處狼,小處狼,不如你跟我姓叫蕭楚南吧?”
另一個侍衛接腔道:“叫什麼蕭楚南?主子給它取了名,叫想想。”
蕭萬頃撇撇嘴,“叫什麼想想,多俗啊!”
剛一說完,他就感覺自己背後泛起了一陣涼意,轉頭一看他那主子正麵無表情地盯著他。
蕭萬頃趕忙換了另一副嘴臉,狗腿道:“哈哈哈,不俗,不俗,很好聽。”
東方既白一句話都沒說,走過去抱起想想,然後冷冰冰地扔出一句:“蕭萬頃多嘴多舌,罰去藥廬幫忙晾曬藥材一日,兩日不得出府!”
蕭萬頃苦哈哈著張臉,“主子,你知道我最討厭那個壬老頭子了,你還要罰我去他那裡,這不是……”
他還未說完便被東方既白打斷,“目無尊長,罰晾曬藥材三日,三日不得出府。”
蕭萬頃瞬間瞪大了眼睛,苦哈哈道:“行,我去,我知錯了。”
東方既白眼神不輕不重從他擰巴的臉上略過,抱著想想便離開了。
蕭萬頃對他背影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哭喪著臉跑去藥廬幫忙。
藥廬這三日那可真是雞飛狗跳。
壬秋大罵:“你個蠢東西,怎麼曬得藥材?直接放出去就行了?不用翻翻?”
後麵壬秋又罵:“你怎麼回事?弄完這筐藥,指縫裡夾帶的葉子不弄乾淨,又跑其他藥筐裡去翻了!你是成心來氣死老夫的吧?哎呦,我老頭子遭了什麼罪呦!”
壬秋收得那個藥童壬辰勸解道:“師傅莫氣,我幫忙把藥材重新分揀了就是。”
壬秋氣得吹胡子瞪眼,“不許幫他,今天他不把這幾筐藥材分清楚,彆想休息!”
蕭萬頃聞言苦哈哈,一點點把自己弄混的藥材整理好,重新分揀好了,愣是到了大半夜才去歇下。
翌日,蕭萬頃托人給宋齊報信,說自己被罰了,不能出府。
吃過早膳後,他哭喪著臉跑去藥廬幫忙,由於昨天吃了教訓,今天一天都各自相安無事。
再一日,蕭萬頃更加小心了,結果小心過了頭,劈裡啪啦把藥架子上晾曬的藥材全部打翻了。
蕭萬頃自知犯了錯,趕忙跑出了藥廬。
壬秋氣得咻地一下從腰間抽出了軟劍,一邊追一邊喊:“你個小兔崽子,是不是看我不順眼,故意把藥材都打翻的?你給老夫站住,老夫要把你削成人棍!”
這幾日想想被東方既白強勢占有,不許其他人亂抱亂喂,甚至還特許想想睡在他的寢殿裡。
他在地上鋪了一層舊衣服,讓想想躺他舊衣服上睡。
想想聞到他衣服上的味道,晚間睡得格外香甜。
清晨一人一狼同時醒來,東方既白洗漱完,出了寢殿。
想想也跟著出寢殿,然而門檻有些高,它奮力爬了好一會兒,才扒拉著出來,冷不丁摔了個跟鬥,疼得嗷嗷叫。
東方既白聽到它的叫聲回了頭,彎腰伸手一撈,把它抱了起來,柔聲哄著:“怎麼了?摔疼了?不哭了,走,吃東西去。”
喜歡燈年請大家收藏:燈年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