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有因,我願意,你不是旁人。’燕景瑜解釋道。
東方既白眼眸瞬間一亮,羞怯地追問道:“那你喜歡我什麼?”
燕景瑜想了一下,認真道‘不知道,反正選了你,就是你,我說不清。’
東方既白訝異了一下,“啊?又是學我?”
‘你說話很貼切,我也正好是這麼想的,所以我樂意學你。’
緊接著燕景瑜聲音惑人地喚了一句“老師~”
“這可不是我教的了,我可不會這麼招人。”東方既白搖了搖頭,板著個臉道。
壬秋過來的時候看他們眼睛都快粘一起,出聲提醒“咳咳!”
東方既白見他過來了,偏頭去看彆處,莫名地羞怯起來。
燕景瑜也立馬恢複到冷冰冰的樣子偽裝得很鎮定。
“一會兒會特彆疼,你這副弱不禁風的身體能熬得住麼?”壬秋把拿來東西放下,偏頭看了一眼燕景瑜這病美人樣,眉頭拱得老高。
東方既白聞言同樣擔憂地看向她。
燕景瑜強忍著不適道:“能!”
壬秋聽完,摸了摸胡子,拿出一個碗口粗的直筒放在床邊,往裡麵雜七雜八地倒了一堆不知名的藥液。
壬秋又從藥箱裡拿出一根老粗的椎子,認真地問道:“紮手,還是紮腳?”
壬秋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可能會留疤。不過也沒啥事,老夫有祛疤膏。”
燕景瑜聽完,毫不遲疑地脫口而出,“腳!”
東方既白聽到她這麼選擇,立馬明白了她的小心思。
壬秋看了一眼她還穿著鞋襪的腳,看向東方既白猶豫道:“你來給她脫了!”
東方既白起身走過去,脫了她一隻腳的鞋襪,然後轉頭看向壬秋問道:“一隻夠了麼?”
東方既白私心地想,一隻也不想給人看,心裡這麼想著,臉上也露了一副防賊的表情。
壬秋瞥了一眼,笑罵道:“看你出息的那樣,老夫是大夫,不是禽獸!”
東方既白裝作不在意,“我也沒說什麼啊。”
壬秋輕哼一聲,從藥箱裡拿出一雙手套帶上,沒好氣道:“這樣總行了吧?”
東方既白不說話,但那表情就是在說,這還差不多。
燕景瑜偏頭看到東方既白這副表情,嘴唇微勾了一下,隻是沒有一會兒就變成了痛苦的表情。
壬秋毫不廢話,撈起她的腳便拿錐子紮了起來,像極了容嬤嬤紮紫薇。
東方既白看得跟著他的動作一起冷嘶個不停,卻還蹲在自家媳婦兒旁邊握著她的手,跟著一起發顫,最後都分不清是誰在顫抖了。
壬秋紮完以後,抬頭看了一眼兩人,嫌棄道:“行了行了!還沒到疼的時候呢!”
東方既白看著燕景瑜往外滲出了密密麻麻血珠的腳,眉頭緊蹙得能壓死蚊子,聽了他的話沒搭理,直盯著一刻不移。
壬秋一說完,二話不說就把她的腳塞進那個直筒裡,牢牢摁住不讓她亂動。
燕景瑜隻感覺自己的腳放進去後一陣發涼,緊接著細細密密的癢感襲來。
不多時她感覺自己四肢百骸裡有什麼在瘋狂啃噬,痛得她一瞬間牙關緊閉,變得麵目猙獰了起來,額頭和頸側的青筋也暴出了表皮。
東方既白不敢去看她,握住她已經捏成拳的手,心裡默默為她祈禱。
壬秋難得開口安慰道:“放心隻要一刻鐘就好了。”
東方既白聞言蹙眉道:“要這麼久?她這是怎麼了?”
壬秋饒有興致地解答起來,“蠱毒唄,從娘胎裡帶出來的,皇宮裡的陰司玩意兒。應該是月份大的時候,母體中了蠱,所以她才能活下來。
要是月份小一些可能早就胎死腹中了。不過母體嘛,估摸著熬了沒幾年就……”壬秋意識到自己多嘴了就立馬止住了。
東方既白追問道:“那為什麼現在發作了?不應該早就發作的麼?”
壬秋想了一下,搖搖頭,“老夫哪知道,老夫研究不多,不過要是下蠱人有意用母蠱催發,就會發作。其他原因我就不知道了。”
“回頭你回空穀一趟,和師傅說一聲,順便看看蠱經。我之前嫌惡心,沒去看。”
壬秋歪著嘴道:“哼,老夫也嫌惡心,不想看。”
東方既白一語拿捏,“下次遇到了,你要是束手無策怎麼辦?”
壬秋認命道:“看看看,真命苦,那玩意多惡心啊!”
東方既白沒再說什麼了,轉頭看向燕景瑜,想起她說在燕王宮裡沒有母妃那幾年她過得極為艱難,突然覺得她是個沒人疼的小可憐,想來她那副老把人拒之千裡之外的樣子也是自我保護的一種方式吧。
痛苦讓這一刻鐘在此時竟變得格外漫長,她的額頭也跟著時間推移漫出了許多冷汗出來。
東方既白低頭親了一下她的手,又帕子給她擦了擦額頭的汗,便抬頭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眉頭蹙得成了一座小山。
好一會兒,壬秋才把她的腳從直筒中抽了出來,“好了,你給她擦擦吧。老夫收拾收拾走了,不打擾你們膩膩歪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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