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聽完感覺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又一次開口問道:“敢問道友是何境界?”
沈倦山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金丹之後,元嬰境。”
人們咋咂舌,試探道:“空穀豈不是大都是半仙?”
沈倦山並不直接回答,隻是口中無奈歎息道:“說來慚愧,我如今已非空穀之人。我為尋道侶,違背了師門避世不出的門規,已被逐出師門。”
人們交換一下眼神,從他的話裡品出了不尋常的意味,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他們還以為空穀要出世了,幸好還是避世不出,不然一堆半仙,到時候誰還瞧得上他們這些區區一品境的廢物。
人聲嘈雜了一會兒,沈倦山慵懶開口打斷他們的交談:“我要當城主,你們有意見的上來和我打。沒有的話,早些將城主府收拾出來,我今晚便要入住了。”
眾人交換一下眼神,齊齊跪下,高呼道:“恭迎城主!”
沈倦山懶懶道了句:“不必多禮。”他說完一個飛身又橫躺回鸞轎上,抬轎的人麻溜起轎飄遠了,隨行的美婢俊仆也跟著飄然而去,好似天外飛仙。
沈蘭亭暗暗咬牙,同樣姓沈,憑什麼他能出大風頭,想他沈蘭亭堂堂一國首富竟在奢華上還比不過一個窮仙人。
窮仙人此刻正狼狽找了一座荒山歇腳。
他們的真元為了裝逼都虛耗殆儘了,此刻正兩兩對坐調息,以圖快速恢複真元。
司馬羽星見了沈倦山的風姿一時看得心驚,聽了他說今晚入住城主府便心中暗下了一個決定。
“你們弄來的這頂鸞轎也太小了,我的腿都擱不下,放在外邊都麻了。”沈倦山坐在鸞轎上輕輕揉著自己那條腿,抱怨道。
“主子這轎子不小了,是你的腿太長了。”醉羽解釋道。
沈倦山伸直一條腿,左右打量了一下,心道好像是有點長。
醉羽旁邊的美人開口道:“要不我們再加長一點?”
沈倦山嘴角微抽,尬笑道:“那倒不必,用完這段時間也用不上了。把錢花在這裡未免可惜。”
暮色漸濃,沈倦山橫躺回鸞轎,打了一個哈欠道:“走吧,去城主府,再顛下去我骨頭都要散架了。”
眾侍者心裡沒忍住吐槽,主子你至少不用動,我們真元耗儘了一波又一波就為了讓你裝逼,你還有怨氣了?
如是想著,他們還是儘職儘責抬起鸞轎往琴城的城主府趕去。
城主府內外燈火通明,門口站著眾多奴仆和白日比武的高手們。
他們各自交談議論的無非是他們的新城主沈倦山什麼時候出現。
正議論著,黑色的天幕上幾點火光漸漸清晰,原來是鸞轎上點上了琉璃燈的火光。
“哎,哎,彆說了,來了,來了,你們看。”一個著褐色衣裳的老者拍了拍他身側的好友,指著天邊突顯的光亮道。
眾人聽了這一聲,一起往天上看去。
鸞轎越發近了,漸漸清晰,不一會兒便在門口停了下來。
眾人立馬齊齊一拜,口中高呼:“恭迎新城主!”
美婢把轎簾打開,沈倦山懶懶說了一句:“不必多禮!”
眾人起身後,看著他從鸞轎上飄了下來,兩排美婢俊仆卻抬著空著的鸞轎離開了。
老者上前道:“城主大人安好,小臣是琴城守州,賤名司馬慈溪。”
沈倦山微微頷首,看向其他人。
“小臣是琴城守渠梁宜笙。”另一個老者開口道。
一個身材高挑的青年開口笑著道:“小生琴城守軍簡憶天。”
沈倦山心道,琴城城主之下的三巨頭都來了啊。
一個身著綠色長袍,頭戴黑帽的胖子恭身一拜道:“無名小卒不足掛齒,奴才名風華,是城主府的管家,奴才身後的都是城主府的奴仆。”
風華一邊說,一邊指了一下身後低頭躬身而立的眾仆。
沈倦山點頭道:“嗯,知曉了。”
他說完便大步邁入城主府,爽朗大笑道:“不必多禮,走走走,外麵多冷啊,進去待著!”
其他人對視一眼也跟著進去了,司馬慈溪大步上前趕上,在他身側為他引路,“我等為大人設宴,大人請隨我來!”
沈倦山假笑道:“費心了。”
司馬慈溪見抬轎的幾人不見行蹤,斟酌著開了口:“大人那幾位……仙家呢?是否要叫來同赴宴席?”
沈倦山一邊走,一邊胡謅道:“不必,他們已經辟穀,仙身未成,此時食五穀恐壞了道行。”
司馬慈溪聽完之後,有些猶豫地試探道:“那城主大人?”
“無妨,我已修成仙身,酒肉穿腸過,無甚乾係。”沈倦山一本正經地胡編亂造。
司馬慈溪聞言放下心來,引他上了座。
此刻侍者們也隱沒身形待在大堂暗處,聽到他說的話,暗道,主子可真能扯的。
裝逼技術哪家強,空穀之中沈倦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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