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膳廳,兩人麵對麵坐下。
奴仆依次擺上碗筷,又有婢女托盤捧盞將膳食呈上。
布置妥當,婢子們行了禮,有序地退了下去,隻留了幾人留下站到一旁隨侍。
燕景瑜扭頭看向蹲坐在地上的小猴。
小猴此刻正大眼睛滴溜溜地看著來往捧著銀盞的人,聳動著鼻翼,粉嫩的舌頭時不時舔上兩下嘴巴,露出一副垂涎欲滴的樣子。
燕景瑜抬手夾了一塊肉,在茶杯裡洗去油脂,放在它麵前,打趣道:“吃吧,彆拘束,又不是第一天來了。”
小猴得了肉,用舌尖舔了一圈,才用靈巧的舌頭卷到嘴裡,吃得極其斯文,慢條斯理的……
燕景瑜一邊說,一邊看向老老實實,守著規矩不肯動筷的某人。
東方既白知道她在說自己,也就不顧那些虛禮先啟筷吃了起來。
燕景瑜看他吃得挺香,受到感染,抬手拿起碗筷略吃了兩口,發覺仍是食之無味便又放下了碗筷。
東方既白注意到她的異狀,心下有了計較,但沒說什麼。
用完膳後,東方既白假借如廁之名,悄悄找到趙恒逸詢問:“你家主子這樣食不下咽的情況有多久了?”
趙恒逸聽到他這麼問,腦中一震,語焉不詳道:“好像最近幾天才開始的。”
東方既白點了點頭,心中了然,約莫猜出些緣故。
趙恒逸卻沒忍住多想了。
主子該不會是有喜了吧?聽說懷孕害口就是這個樣子。
難怪她那天突然乾嘔,原來是這樣,難怪了。
趙恒逸隨即同肅和講了這事,讓她提點廚娘注意主子的膳食。
肅和皺了皺眉,答是答應了,隻是心裡犯起了計較。
都說卿子不易受孕,那她什麼時候也能有孩子?
同為卿子,主子都先她一步了。
肅和摸了一下自己平坦地腹部,冷冷地瞪了趙恒逸一眼。
都怪你不中用。
趙恒逸哪知她心中的彎彎繞繞,冷不丁被她一瞪,以為她吃味了,趕忙抱住她柔聲哄道:“好肅和,莫惱,我隻喜歡你。主子是主子,你是你,不衝突的。”
肅和猛地推開他,語氣冷冷道:“今晚彆上我的床,睡回你的廂房去!”
趙恒逸急得抓耳撓腮,“哎,哎!不是……”
肅和根本不聽,大步離開了。
趙恒逸摸了摸鼻子,不知道他哪句話惹姑奶奶生氣了。
哎,真是卿子心,海底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