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東方既白牽起她的手,淡定地抬頭看著天空,“今天天氣不錯,出去走走,順便消消食?”
“嗯。”
東方既白心道,這冷冰冰話少的樣子,才對味兒。
東方既白牽著她一路出了太子府到了城外的密林。
燕景瑜一路上思緒繁雜,麵上卻未顯露半分。
“我脾氣不太好。”燕景瑜聲音輕若蚊蟻又顯得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東方既白伸手摟住她的肩膀,“我不覺得。”
燕景瑜蹙著眉看著他的眼睛,察覺他不是為了哄自己才這麼說,眉頭漸漸舒展,卻也沒有再說什麼。
東方既白低著頭看著她,輕聲道:“為什麼突然這麼說?”
燕景瑜聽到他發問,手指無意識地收緊,眉頭緊鎖,嘴唇也抿得很緊。
東方既白低頭在她緊蹙的眉頭上輕吻一下,柔聲安撫道:“燕景瑜,我不覺得你脾氣不好,相反,我覺得很喜歡,顯得很有生氣兒。”
燕景瑜輕歎一口氣,猶豫片刻還是開了口,“顧見臣覺得我脾氣不好,還說我喜歡故意挑事。”
東方既白心頭一震,抱緊了她,“他是他,我是我。我脾氣更臭,哪能挑剔你啊。”
“你不用哄我,我心裡有數。”燕景瑜聲音發澀道。
東方既白捧著她臉,和她兩眼對視,鄭重道:“我真不覺得。再說脾氣不好就不好唄。
我喜歡你就會接受你的所有,理解你的言不由衷。沒什麼哄不哄的,是真的覺得沒什麼,你放心大膽做你自己就好。”
燕景瑜一邊聽著,一邊不由自主地將頭靠了過去,伸出手抱緊了他。
東方既白思忖片刻又補充道:“但有一點我不喜歡,甚至是討厭。”
燕景瑜聞言身體一顫,拽著衣料的指尖泛了白。
東方既白伸手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尖,寵溺道:“你不高興了老是愛吹冷風,不夠愛惜自己的身體。我不喜歡這一點,所以得看牢了,不然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病……”
燕景瑜沒等他說完,伸出手拽住他的領子,踮起腳尖閉上眼睛吻了上去,把他未儘之言儘數吞沒,唇齒之間輕觸,溫柔而纏綿。
東方既白愣了一會兒,低下頭回吻,同時閉上了眼睛,一手輕扣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燕景瑜感受到他低了頭,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踮起的腳逐漸放平,與他雙唇難分難舍,溫熱的鼻息互糾纏不休……
午後的陽光從光禿的樹椏間穿行,在他們身側調皮吵鬨。
暖意在頃刻之間瀉了滿身,驅散了幾分寒涼。
暖光映在她雪白的肌膚上,一如雪絳峰上醉金的雪色。
肅殺的涼意抵不過少年愛意滾燙,太陽用溫暖和光明書寫彆樣的熱烈……
燕景瑜靠在他的胸膛上平複著紊亂的呼吸。
東方既白醇厚的男中音在胸腔奏響:“景瑜,上輩子的事終究是上輩子了,而我也不是顧見臣。你不要在乎他說的話,若要在乎不如在乎我?”
燕景瑜輕聲應了一句:“嗯。”
東方既白從腰間拔出玉簫遞給她,輕聲道:“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了,我教你音攻之法吧?”
燕景瑜含笑點了點頭,接過玉簫,神色認真應道:“好!”
東方既白從背後環抱住她,柔聲道:“等天氣暖和點,我再教你騎馬。到時候我們可以在百丈平原上策馬奔騰。”
燕景瑜微微頷首,用背緊靠他的胸膛,略帶幾分羞澀地誇道:“老公真是天賦卓絕,多才多藝。”
東方既白聞言笑意難當,壓住內心的雀躍道,“彆誇我了,我不經誇,一被誇就會忍不住自傲自滿。”
燕景瑜反問道““會麼?不是挺謙遜的麼?”
東方既白側頭在她麵頰上親了一下,癡笑道““真的會。不說了這些了,我先把要領告知你。”
燕景瑜微微點頭示意她有在認真聽。
東方既白這才緩緩道來,“真元由丹府遊於丹田,自兩掌而出,彙於指尖,從玉簫孔洞中注入,靠嘴緩吹,氣旋微聚,再引入體內,氣衝百會,再壓回丹田由經脈走竄出於指尖,簫聲急則攻勢烈,蕭聲緩則攻勢柔,真元濃則傷害強,真元淡則傷害微……”
東方既白說完之後,鬆開了燕景瑜,柔聲道:“你先試試。”
燕景瑜點頭,將玉簫置於唇邊,東方既白則一個飛身遠離了她,在遠處看著她的動作以防不測。
燕景瑜牢記要領,閉上眼睛感受真元的湧動,意念微動,牽引著真元在丹府與丹田之間遊動,然後緩緩注入玉簫,同時嘴裡吹動玉簫。
在她身邊立刻出現了一股小型氣旋,然後她依言再度引入體內,再出時氣旋變成駭人的龍卷風。
玉簫離嘴一揮,龍卷風狀的真元氣旋便猛地向前攻去,一瞬間摧枯拉朽,密林中眾多樹木被氣旋折斷,隨著餘勁被卷到遠處,直到氣旋消逝才停下來,密林這處一下子便光禿禿了一大片。
燕景瑜睜眼一看她造成的破壞力,麵露悅色,看向飛身而來的東方既白,不可置信道:“我成功了?可我並未用多少真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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