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瑜在燕王宮中無生母照拂,幾乎人儘可欺。
宮人見她生得不錯,在燕衡鈺等人的攛掇下把她扔進了燕都中最大的妓院換了一大筆銀子。
那妓院的名字便是醉仙樓。
燕景瑜在醉仙樓裡受儘了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折磨。
如果不是燕國戰敗,需要質子,她大概也是叫人賞玩的孌童了。
燕後樂妘聽說了燕衡鈺被這晦氣的事找上了門,趕忙叫宮人送了許多寶貝安撫他。
這一天,燕帝燕祈拿著一個黑色銅盅,看著裡麵死去的母蠱喃喃道:“棋子失控了。溶兒,父皇還是小看你了。
可彆怪父皇心狠,不受儘磨難,哪能知道狼王的艱辛?”
燕祈收了銅盅,暗探正好送來情報:“陛下,柳茂榆送來的密信。”
燕祈展開密信一看,大笑道:“好好好,你們全力配合他,早些促成溶兒和東方小兒,讓溶兒早些生下他的孩子。”
暗探應道:“是!”
燕祈轉著手上的指環,眸中閃爍著陰狠的光芒,管他什麼氣運之子,都彆想阻礙他的王圖霸業。
大楚曆臘月二十九晚上,燕景瑜躺在床上左右都睡不著。
她腦子裡全是一片混沌,想起白日找東方既白哭鬨還有一開始咬他確實是為了發泄情緒。
可後麵所有的言語行徑完全就是恃寵而驕甚至算得上是過分的行為了,要不然補償一下?
與此同時為了漂亮媳婦把要事一推再推的老色批正在書房奮筆疾書。
東方既白提筆寫字,虎口處的傷口老是被碰到,叫他時時刻刻沒法忽略。
東方既白凝視虎口處的傷,片刻後,微笑自語:“壞小貓。”
燕景瑜連頭一起蒙在被窩裡,心逸神飛地饞某人露出來的漂亮鎖骨和精壯胸膛。
甚至想好了下次要在那裡吸幾個印子,正亂想著,突然冷不丁地打了一個噴嚏。
燕景瑜愣了一下,嘴唇勾得老高,低語道:“既然罵了我,那可就不能嫌我脾氣臭了。”
燕景瑜解了衣襟,伸手進去揉搓起那點朱砂印,心裡彆彆扭扭地勸說自己,既然天意如此,那就給黑烏鴉留著吧。
臘月三十,一大早起來,東方既白吩咐小德子道:“一會兒發新年紅封,馬廄的小廝們每人多發五兩。那馬沒少折騰他們,這多出來的算作安撫了。”
其他人聽到了也沒什麼怨言,那馬折騰人的時候,他們也或多或少瞧見聽見了。
甚至有小廝被那馬銜住了背後的衣衫叼起來狂奔,人雖無事,但魂都要嚇飛了。
雖訓過那馬,但那馬脾氣在那,實在沒法。
好在後來被東方既白訓了一頓,也還是收斂了些的。
小德子領了命,給內外院的所有人開始派發紅封。
然後他還拿自己的體己額外給環翠多發了一個紅封。
環翠明白他的意思,也把早就準備好的紅色平安扣遞給他,害羞道:“多謝這些日子的照拂,總管大人一點點心意還望收下。我……我走了,我還得當差。”
環翠就是當初東方既白從段柔姿手下救下的小丫鬟。
小德子接了平安扣,本來還想說幾句心裡話,看她害羞跑開,便打算晚些時候再同她說。
小鈴鐺正好從房中走出把這事看在眼裡。
小德子看到她,笑著從懷裡拿出紅封遞給她道:“這是主子發話給大家準備的一點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