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啟玉這兩日也一直被拉著各種操練,或是和染字衛對打至真元耗儘,又或是被樓倚歌拉去和守備軍一同訓練到深夜,被折騰得叫苦不迭。
東方既白知道他累,每日晨練便沒叫上他。
正月二十三,燕景瑜起了一個大早,收拾妥當後獨自前往密林深處。
燕景瑜看著密林深處被劍氣劃過的樹乾,伸手撫摸上麵的劍痕。
回憶起和他竹林第一次持劍相對的畫麵,一時感慨良多,未曾注意到來人。
東方既白看到她的時候還有些意外,以為自己看花眼了,試探道:“景瑜?”
燕景瑜聽到熟悉的空穀音轉過身對他回以一笑,應聲道:“是我!”
不期而遇帶來的驚喜,讓他內心止不住地雀躍了起來。
東方既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隻是擱那站著傻樂。
燕景瑜看到他的笑臉,心底莫名生了些臊意,同樣不知如何是好。
東方既白也隻傻樂了一陣,緩步走了過去,溫聲問道:“在等我?”
燕景瑜眼神飄忽不定,強迫自己定了神,拽住他的衣襟,踮起腳尖吻了上去。
東方既白下意識把眼睛閉上,正要回吻的時候,燕景瑜鬆了手,溫熱一觸即分,下一刻便運起輕功離開。
東方既白意識到不對,睜眼一看,哪還有人影。
燕景瑜此刻正在密林外,按住砰砰跳個不停的胸口,大口喘息。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見到了人反而開始害羞,偏偏又在這關口口齒笨拙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原本她打算把他摁著好好親一頓,然後趁他還沒回過神來,好好逗他一番,最後和他酣暢淋漓地切磋一番。
也不知怎麼的,剛親上去,她胸膛裡那顆砰砰跳的東西突然不聽指揮地亂動,嚇得她隻能落荒而逃。
密林中的東方既白蹙著眉,用手指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唇,仿佛剛剛的事情隻是幻夢,隻有鼻尖的清香告知他那不是假的。
東方既白癡癡笑了一下,平複好心情,拔出了佩劍。
長劍一出,寒光打在他的側臉,身形一動,手臂挽了一個劍花,劍尖直指樹乾,再一個一個旋身,劍氣破空而去,如海潮湧,穿雲破壁。
樹枝上幾多新芽落下,化作新歲汙土……
燕景瑜不甘心起個大早就這麼倉皇離場,重回密林,拔了佩劍飛身躍向林中劍氣繚繞處,手臂一揮,斬裂壁壘,直取要害。
東方既白見狀以劍相擋,再用真元震開了她的佩劍。
燕景瑜不得不往後退了兩步,避開劍氣。
東方既白大喝一聲:“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