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既白拿著筷子劍破開了屍體的腹部。
腥臭發黑且夾雜著些許冰沙的屍液從中湧出,順著豁口一路流到白布和地上,偶有幾許沾到了東方既白的鞋靴上。
東方既白眉頭皺得老高,隻是還得硬著頭皮驗下去。
其他人則或皺眉掩鼻,或站遠了幾分避開。
待屍液流儘,破開胃部一看,隻能粗淺看出裡麵未被完全消化且已泛黑的肉碎。
東方既白拈起一塊較大的肉碎,在指尖撚開,肉質鬆散難辨。
東方既白拿著那塊肉,對仵作道:“你過來聞聞是什麼味?”
仵作一臉為難地靠近,鬆開捏著鼻子的手,輕輕一聞,隻覺得天靈蓋都飛出體外。
仵作聞完,趕緊走開了,隔著幾步遠答道:“太臭了,聞不出來!”
仵作說完趕忙掩鼻。
蕭萬頃看得臉色發白,腳步踉蹌地跑出去,嘔吐了起來。
見他難受,宋齊很快跟了出去,遞帕子拍背的。
宋齊難得貼心,蕭萬頃對此很是受用。
蕭萬頃的嘔吐聲時不時傳了進來,其他人聽到後仿佛受到感染,接二連三跑出去吐了起來。
大概連著三天,他們都不會想看到餐桌上出現任何葷腥。
燕景瑜和樓倚歌倒還好,隻是心裡嫌惡心,倒沒什麼異樣。
餘慕不敢多看,一早就站在角落麵壁了。
陳錦源則以袖掩麵,時不時又放下看兩下進度到哪了。
東方既白看他們這樣,知道讓他們聞味道太難為他們了,隻好將手伸進胃裡一通翻攪,看看能不能再找出些什麼。
結果,當真讓他尋到幾塊完整帶皮的肉,拚拚湊湊勉強能看出像是狗肉或是羊肉。
東方既白拿著筷子劍劃開了屍體鎖骨處的皮肉,隻見白骨上有一縷縷黑線,結合之前的猜測,心裡大致有數了。
東方既白為了不錯漏疑點,又將大腿處的肉劃開,見上麵亦是黑線漫布,心中已有決斷。
東方既停了手,對還欲再吐的蕭萬頃道:“穿好針線!”
蕭萬頃麻溜地穿針引線,然後扔到他手裡。
東方既白捋順了針線,將屍體被破開的位置都縫合了回去,然後將白布蓋上,摘掉手套,大步出了驗屍房。
其他人見他出去,也立馬跟上,這地方他們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出了驗屍房,大家才發現外麵的冷空氣是如此讓人懷念。
衙長上前問道:“殿下看出了什麼?”
東方既白一臉諱莫如深道:“此案不必查了,不是你能沾手的,著人將其好生葬了罷。”
衙長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隱秘,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滿口答應道:“微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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