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既白下樓的時候正好遇到吳恒,順口一說:“你去賬上支十萬兩銀票給阿蠻,讓她離開茶樓。
還有,你知會一聲其他掌櫃,要他們將阿蠻待過的茶樓都關門停業整改,不得再生亂象。”
吳恒行禮道:“是!”
吳恒支了十萬兩銀票跑到雅間,將銀票遞給阿蠻。
“阿蠻姑娘,殿下要我給你的,你拿了錢便離開吧!”
阿蠻看著他手裡遞來的銀票,接過來直接往空中一撒,像受了極大的侮辱一般,眼含熱淚地放聲哭喊。
“我不要他的憐憫,我走就是!”阿蠻說完便起身奪門而出。
吳恒無奈搖搖頭,把散落在四周的銀票撿了起來,又差了小童前去封君府知會東方既白一聲。
離開茶樓後,東方既白從暗影碟者口中得知燕景瑜已經回了昭和殿,便大步往城外走去。
路上,他回想起剛剛自己說的話,特彆想大嘴巴抽自己。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絕對不會正義病發作,去說小貓的不是,而會直接把阿蠻趕出去。
東方既白雖然氣得不行,但還是自行消化了這鳥氣,然後深刻反省自己。
待到昭和殿時,大門正緊閉著,東方既白轉頭看向趙恒逸問道:“在裡麵?”
趙恒逸道:“在。”
他同時心裡補充了一句,你再不來,等她收拾好東西就要回京了。
當然,前提是忽略她收拾那兩三樣到處都能買得著的東西,收拾了小半時辰。
東方既白伸手一推,發現被拴上了。
趙恒逸:被關外麵了吧?這下可有好戲看了。
結果,東方既白直接走了。
趙恒逸:不是,你就這麼走了?不哄了?
東方既白倒是沒有真的走,而是繞到了偏殿。
從偏殿的側門進去,穿過幾個隔間,進了正殿。
燕景瑜發現有人進來,抹去了眼淚才瞧清楚來人,見是東方既白,趕忙抓起榻上早就收拾好的包袱就要往外衝。
東方既白一個閃現過去,抓住她的手,問詢道:“走什麼?”
燕景瑜用力掙紮,怒聲道:“放開吾!”
東方既白湊在她耳邊道:“不放!”
燕景瑜陰陽怪氣道:“找你的阿蠻妹妹去,吾沒空同你拉拉扯扯!”
東方既白乾脆將她抱起,走到榻邊坐下,從她手裡搶走包袱,與她四目相對,“我又不喜歡她,找她做什麼?”
燕景瑜梗著氣,將頭偏到一邊去,不肯搭理他。
東方既白歎了一口氣,開門見山道:“她惹怒你,你可以說她,但不能拿她的身份說事。
何況是我讓她去茶樓當琴師的,所以我才說你不該那麼說她的……”
燕景瑜轉過頭,譏諷道:“三殿下高風亮節,吾自愧不如。
這些長篇大論你留著同旁人說去,吾不喜歡被人說教!”
燕景瑜說著就要掙紮著就要站起來。
東方既白用手臂箍緊了不肯放手,溫聲安撫道:“你先聽我說完。
那是我之前的想法,但,我突然發現我錯的離譜。
我不該把自己想法強加給你,要求你也那麼做,是我錯了。”
燕景瑜心裡有些意外,隨後又道:“你以為我隻是因為這個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