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既白忍不住唏噓道:“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燕景瑜柔聲道:“你也是可憐之人,但並不可恨。”
東方既白展顏一笑,“嗯。”
燕景瑜又問:“你不知道這些?”
東方既白無比實誠地交待道:“暗探人數有限,有時確實顧及不到。”
“千裡之堤潰於蟻穴,哥哥該注意一些才是。”
東方既白對她拱手一拜,“學生受教了,老師。”
燕景瑜眼眸一轉,賣起了關子,“不過,哥哥要是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也好省些人力物力。”
“什麼條件?”
燕景瑜對他招招手示意他附耳過來,然後對著他的耳朵輕輕吹氣道:“你換上僧袍,讓我為你作幅畫。”
東方既白點頭道:“可以。”
東方既白心想,不就是製服誘惑麼,有什麼不敢的。
燕景瑜滿意一笑,“明日可得閒?”
東方既白點頭道:“得閒。”
燕景瑜勾唇一笑道:“嗯,那明日到你府上來,順便討二兩酒喝。”
“行。”
“那我繼續說了?”燕景瑜尋了個平地坐下,隨意一問。
東方既白緊挨著她坐了下來,“你說,我聽著。”
“那先說趙德柱吧。前兩年的時候,他的第四房小妾與小廝苟合被趙德柱抓了個現行……”
東方既白一邊聽她說,一邊看著她笑。
原來她知道的那些都是世家勳貴宅院裡的陰私,看來小貓果然也是個愛吃瓜的。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小狐狸安靜地趴在一邊閉著狐狸眼享受陽光的浸浴。
隻有那條蓬鬆的大尾巴時不時悠悠地擺動兩下在告訴旁人它隻是在假寐。
燕景瑜說了好一會兒,自覺口舌發乾,便掐斷了話頭,“其他的,晚些再說吧,太多了,一時半會兒也講不完。”
“嗯。”
燕景瑜看向旁邊的狐狸,狀似無意地一問:“這狐狸準備養著了?取名了沒?”
東方既白敏銳地察覺到她的醋意,微笑道:“養吧。至於名字,那就叫它糊塗吧。”
小狐狸:嚶嚶?嚶!
燕景瑜滿意一笑:“嗯。那就叫糊塗了。”
兩人各自交談的時候,觀獵台又響起了鐘聲。
東方既白與燕景瑜相視一笑,起身回到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