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他庫房裡那些亂七八糟的全給了燕景瑜都行,畢竟都把她當未來媳婦兒了。
這點珍寶對他來說真算不上什麼,隻是摻了些彆人的緣由在裡頭就不行。
不是不舍得,隻是全自願和半自願還是有區彆的。
商沉魚尬笑地頷首,試探道:“聽太子殿下說殿下原本是更喜歡女子的。”
東方既白一聽這話,如臨大敵,腦中警鐘長鳴。
重點來了,我就知道你不是來說那些官話的。
東方既白內心一邊想著,一邊快速作答,“不是,我更喜歡卿子。”
問題答好了是送分題,答錯了就是送命題。
就算接下來要問,如果她是男的,那我也要說喜歡。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不管怎麼問,反正小貓是什麼,他就喜歡什麼,妖魔鬼怪都成。
東方既白腦中如是告誡自己。
商沉魚看到他臉上肉眼可見的緊張,打趣道:“殿下隻管照實說,沉魚並非是多嘴多舌之人。”
東方既白假笑道:“怎麼會?本殿確實是喜歡卿子。”
我信你個鬼,我和你說我喜歡女的,你轉頭就得去和燕景瑜說,彆以為我不知道。
商沉魚以為他是不敢說,心中有了確數,捧杯呷了一口茶,“這茶不錯,不知是什麼茶?”
“這是初雪釀茶,商姑娘喜歡?”
商沉魚微微點頭,“確實不錯,不知可否厚著麵皮討要一些?”
東方既白立馬搖了搖頭,想起之前小貓問自己有沒有給她泡過,又口頭強調了一句:“不可以。”
燕景瑜要知道自己把茶給了她,還不知醋成什麼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東方既白說完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硬,又見她麵色僵了,沒忍住解釋了一句:“初雪釀茶性寒,不適合女子長時間飲用。”
這話落在商沉魚耳朵裡便是關心在意的意思。
他竟如此細心體貼,怪不得……
商沉魚放下茶盞,微笑道:“原來是這樣。”
商沉魚忽地注意到他手上疤痕,開口詢問:“殿下手上怎麼有疤?”
“被燙傷了,現下已經好了。”東方既白不鹹不淡應了一句。
“沉魚那裡有上好的燙傷膏,不如晚些給殿下送來?”
東方既白趕忙拒絕,“不必,本殿手裡也有。
原先更嚇人些,用了兩天膏子已經淺了許多,隻是忙於公乾總是忘記,才沒能消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