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瑜聽完心裡也有些說不出來的歡喜,和被人偏愛一樣讓人高興的事——是對方覺得有了你以後覺得得意,這也算是對自己更深一層次的認可。
東方既白收拾好野雞,用木棍架著,抹了些香料,生了火就那麼烤著。
有一說一,是燕景瑜早就計劃好了一會兒要吃烤雞,所以在箭筒裡塞了不少香料什麼的,這會子東西齊全了,就等著吃了。
香味散發出來的時候,燕景瑜毫不吝嗇地誇獎道:“哥哥這樣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男人,那可真是難得。”
東方既白也沒接話,翻了個麵接著烤。不過被誇了以後,他神色中的高興與得意根本藏不住。
燕景瑜被香味誘惑得似乎有些等不及了,沒忍過十息,砸吧砸吧嘴,又問了一句:“還要多久能好?”
東方既白不慌不忙道:“還要一盞茶的功夫。”
燕景瑜也不說話了,看著火上的烤雞的皮在往外滲油,油脂滴到火上發出劈啪的聲響,隨即冒起了白煙。
燕景瑜無聊地數了起來,一滴、兩滴、三滴……
東方既白見她看著烤雞乾瞪眼,無奈地搖了搖頭,心道小吃貨。
一盞茶時間過去,東方既白將野雞從木棍上卸下來,擱在一塊洗淨墊了綠葉的青石上,切了塊,然後遞了一雙筷子給燕景瑜,“好了,吃吧,小心燙。”
燕景瑜接了筷子,夾了一塊往嘴裡送。
東方既白也隻是看著並沒打算要吃。
燕景瑜見不吃,招呼道:“吃啊,你怎麼不吃?”
“最近在吃藥,忌葷腥。”
燕景瑜停下筷子,“怎麼了?”
“並沒有大礙,隻是為了調養生息。”
“那我都吃了?”燕景瑜嘴上是這麼說,可心裡還是有點遺憾,本來還想威逼利誘他,讓他直接用手拿著啃的。
東方既白看著兩隻雞都湊不夠二兩肉,脫口而出:“嗯,吃唄,本來也不多。”
差不多快吃完了,燕景瑜突然發問:“這些也都是在書上學的?”
“不全是。一開始是外祖母教的,自己跟著摸索,卻做得不太好。過了兩年,我去了飯館做散工。
在做散工期間,我向飯館老板學了幾個妙招,多練了幾年,之後又看了些書或者其他什麼的,時間久了就會了。”
“外祖母是那個世界的外祖母?”
“是。”
“刺繡縫補也是同外祖母學的?”
“嗯。早些時候,我替她穿針引線,她替我縫補衣裳。她的手藝好,縫補過的痕跡一點都不顯眼。
要是衣裳破的口子大得沒法縫上,她便會繡上花紋圖樣遮擋。
後來她年紀大了,眼也花了,縫補的事就都落在了我頭上。
她就坐在一邊指點我……”東方既白提及外婆的時候,神色難以自控地氤氳著幾分哀傷,但心底仍有幾分暖意流淌。
外婆的愛是他昏暗童年中唯一的支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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