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謹晏見狀不對,立馬叫囂道:“啊,不是,我犯啥事了?”
官差黑著臉把在場的畫卷全部沒收,然後把聚眾看圖的人全拷下了樓。
林謹晏還在繼續大喊大叫:“不是,你們倒是說啊,為什麼?
小爺一沒偷,二沒搶,為啥……唔唔——”
官差嫌他太吵直接卸了他的下巴,把汗巾塞進了他的嘴裡,一股勁地推搡他,險些害他摔個趔趄。
其他人約莫猜到官兵為什麼要把自己拷走,都作鵪鶉狀不敢說話。
林謹晏到達大牢時,牢裡幾乎人滿為患。
林謹晏小心地抱著懷裡同樣惴惴不安的小猞猁,和人肩並肩地站在一塊。
待官差將大牢關上,林謹晏用肩膀頂了一下旁邊的人,“兄弟,你知道我們為什麼被抓進來嗎?”
那人諱莫如深地壓低聲音回答道:“可能是因為三殿下的春情圖……”
林謹晏捏了捏下巴,沒有繼續說話,轉而輕輕安撫懷裡的小猞猁。
不知過了多久,牢裡的人一個接一個被拉出去提審,大牢又重新變得空空如也。
等輪到林謹晏的時候,一人一猞猁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提審林謹晏的正是餘大人。
餘大人又一次拿出了熟悉的論調:“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林謹晏有氣無力道:“林謹晏。”
餘大人又問:“可有私藏畫作?”
林謹晏帶著怨氣答道:“沒有!”
餘大人猛地一拍驚堂木,嚇得林謹晏一顫。
“還不如實招來!”
林謹晏將懷裡的猞猁舉高,“大人可認得這隻猞猁?
瞧瞧這銀光閃閃的毛色,再看看這對碧波般的眼睛,這可是極品,不是一般人能養得起的……”
餘大人打斷道:“停停停!說畫作的事!”
林謹晏將猞猁抱好,悠悠然道:“畫作啊?
畫作上的可是我大哥……”
餘大人再次拍響驚堂木,“放肆,公堂之上豈容你隨意攀親認戚,況且……”
林謹晏直接站了起來,半身倚靠在公案上,直視著餘大人的雙眼,
“我說大人,你隻管讓我大哥來,他要是不認我這個小弟,你就打我幾大板鬆鬆皮如何?”
餘大人見他說的肯定心裡也打鼓,有了前車之鑒的緣故,猶豫片刻,很快就差人前去請人了。
等待之際,餘大人給林謹晏遞了個椅子,奉上了瓜果,心裡卻又覺不妥,於是又問:“你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