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瑜點了點頭,看向鄭文,“你說的大人,身形樣貌如何?”
鄭文回憶道:“那位大人蒙了臉,看不到樣貌,不過身長八尺,聲音有些沙啞,穿了一身白衣……”
燕景瑜聽完,瞬間想到了一個人——顧見臣。
燕景瑜深呼吸了一瞬,隨後吩咐道:“殺了,處理乾淨。”
鄭文見狀瘋狂求饒,“彆殺我,小的什麼都不知道啊——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就是一時鬼迷心竅才畫了那圖……”
鄭文見自己哭喊了許久,卻不見動靜,抬眼看向燕景瑜,卻猛地發現了她手背上的紅痣。
他手指微顫地指著燕景瑜道:“你…你就是畫上那隻手的主人,你和三皇子有染……你……”
燕景瑜神色中染著幾分慍怒,斜眼瞥向趙恒逸,冷嗤道:“愣著作什麼?殺了!”
趙恒逸眼中露出一絲不忍:“真殺?可是……”
鄭文見他替自己說話,待在一邊不敢作聲。
燕景瑜見他遲疑,直接從他手裡搶了劍,一劍將鄭文梟了首。
鄭文瞪大了眼睛,似乎還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死了。
趙恒逸見了愣在原處,回了神。忙吩咐左右,“快收拾了。”
燕景瑜將佩劍遞還給他,斥責道:“婦人之仁!”
趙恒逸:“屬下聽人說,手上沾的鮮血太多,會報應在自己孩子身上,而且肅和她……”
燕景瑜冷笑道:“鬼神之說怎能信?若是報應,也不當是我等,該是他們!”
燕景瑜說完,提著霜凝直奔顧府。
燕景瑜進來的時候,桌上放著兩杯熱氣騰騰的茶。
顧見臣坐在一側,另一邊卻無人在座,顯然是在等人。
顧見臣聽到開門聲,扭頭衝他一笑:“殿下來了?看來我估計得沒錯。”
燕景瑜沒有回應他,走過去,將霜凝抵在他的脖頸上,“將原本交出來!”
顧見臣用手指抵開霜凝,“坐下吧,總要給我個機會說句話。”
燕景瑜摸不準他的意圖,便先收了霜凝,在他對麵坐了下來,隻不過還是一言不發。
顧見臣飲了一口茶,言語輕吐:“從前,你或是對我有許多誤解。”
燕景瑜蹙了蹙眉,“非是誤解,而是事實。”
顧見臣眸色暗了暗,勉強一笑:“當時四國巨變,我承認是用了些下作手段娶了你。
可我一直都是真心實意要娶你的。
你我夫卿四載,我不曾有過一次違背你的意願。
儘管在顧見熙和顧希文的事上,我對你有所虧欠,可終究沒到要你死我活的地步。
我們之間到底怎麼了?
我們明明可以很好的?
燕景瑜,我似乎從不曾了解過你,你也不曾對我吐露過半分心思,我不知……”
“並無。隻是,吾從始至終就沒有對你有過一絲一毫的男女之情。”
顧見臣鼻間重重出了一氣,“為何不能是我,我到底要怎樣才能……”
燕景瑜冷聲道:“不必白費功夫,交出原本。”
顧見臣站起來走到他麵前,抓住她的手,聲調微顫,“為什麼不行?東方既白可以,我也可以,我不比他差。”
顧見臣說著說著就解了自己的衣袍,抓住他的手往自己胸口放,泛著紅的眼睛裡帶著幾分哀求,“你喜歡這樣,我也不是不可以。
從前我不知道,現在我知道了,怎麼樣都行。
殿下,幸了我吧。”
燕景瑜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將眼睛移向彆處,冷嗤道:“你瘋了?”
顧見臣將自己的衣服全部解下,拉住他的手,“殿下,你看看我,我到底差在哪裡了?
無論容貌還是出身,我都不差。
若你想坐那個位置,我也可以為你謀劃。
你真心喜歡他,我也可以做小。
殿下!我不甘心,我謀劃一路,就差一點,我就能跟你一起君臨天下,可你不在了,天下我要來無用。
我現在才明白,你比天下更重要,我再不想失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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