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楊桂花也不知道什麼毛病?自己女兒嫁到彆人家,不說和人家好好相處著。
還三天兩頭,沒事兒就去找找麻煩,也不顧忌一下,她女兒在人家家裡好不好過。”
覃家門口的熱鬨,隨著楊桂花離開散場,看熱鬨的人也各回各家。
“嗨,這誰知道呢?”
“有的人啊,就是不愛自己孩子……”
……
覃凱對炸串的技巧逐漸熟練,味道也有所調整,但在村人的反饋下,更符合大家的口味了。
最後,就是製作菜單了。
素菜,土豆,豆角,蓮藕,白菜,豆皮卷香菜,香菇,茄子裹麵,玉米。
全部是三毛一串,五毛兩串。
葷菜,炸腸5毛一根,炸蛋5毛一個,雞柳、雞排、肉排一元一根。
炸餅,五毛一個。
商定好菜單,覃凱和孫德祥打了聲招呼,表示這段時間家裡有事,先不來了。
最近沒什麼生意,隻是弄一些小零件,孫德祥沒有拒絕。
他看著離開的覃凱,張了張嘴,沒說話。
他們兩村之間說遠不遠,說近不近。
他聽到傳言說,覃凱打算下山做一些小生意,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但看這幾天覃凱來去匆匆,身上的油煙味時有時無,估計差不了。
如果是真的話,他估計這個活計,覃凱可能做不了多久就要離開了,掙了大錢的人,怎麼可能還會做這個枯燥的手工活呢。
就比如,他的兒子一樣,偶爾回來一次,給他買這買那,都是新奇又昂貴的東西。
眼裡語裡,都是讓他放棄“這塊木頭”,跟著他去城裡享福。
……
他也不是阻止彆人向上爬什麼。
隻是覺得有點遺憾,好不容易有一個人學了這麼久,而且學的還不錯。
就是覺得太可惜了……
他那個年代,人人爭著搶著要去學。
怎麼才過去幾十年,就沒有人願意學了呢。
算了。
人各有命,也許,“這塊木頭”是該放下了。
孫德祥拿起他很久不抽的煙鬥,在木板上敲了敲,把煙渣倒掉。
重新撚了一撮煙,塞進煙鬥裡,劃著一根火柴點燃。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眯著眼睛看著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