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時節的薑水湖畔,湖水已經出現些許結冰的跡象。年邁的船家坐在薑水湖畔,講述著薑水湖畔的往事。興許是太過投入,一時間忘記了陳方宇所屬的小隊還在一旁候著。
“薑水在很多年前就有了,它的源頭最初可以追溯到大北方。聽說那裡坐落著天山,有雪水順流而下,不曾真正解封的凜冬雪之國也坐落在薑水發源地。每年秋冬薑水就會結冰,屆時薑水湖畔的樹葉泛黃,枯葉紛飛,樹上隻留一些光禿禿的情景。薑水湖畔的妖獸據說就潛藏在這裡,隻是藏得太深,一般的玩家很難尋到它的蹤跡。”船家說著滿是皺紋的臉上帶著些許迷惘,他有些忘了是第幾批人前來薑水湖畔尋找妖獸,他又是第幾次說起薑水湖畔妖獸的往事。
薑水湖沿著上流往上是一條緩緩流淌的河流,河的兩岸布滿了植被,在這個秋冬裡風雪席卷了大地,很多的植被覆蓋上了厚厚的積雪。兩岸很是蕭條,深冬裡冰河的場景也不過這般景象。
船家抽了一口旱煙,繼續說道:“事實上,各位小友已經不是第一批到這來尋找薑水湖畔妖獸的人了。好些天前也曾有隊伍前來尋找薑水湖畔的妖獸,那時候船家也是好言相勸他們回去。如今老人家我又成了船家,這薑水湖畔的湖水都已經結冰。那坐在薑水湖畔扮成老翁在湖邊釣魚的妖獸是找不到了,你們還是請回吧。”船家說完臉上出現一絲落寞的神情,好像話是這麼說才對,好像劇情是這樣發展才對。
“不瞞船家,我們千裡迢迢而來,僅憑船家一席話,我們就打道回府,實在辜負了宗門的厚望。還請行個方便,讓我們在這繼續等候。”陳方宇等人候在一旁等了很久,聽到船家的話,有幾人想都沒想,說著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話跟陳方宇道了聲彆,起程往天道宗的方向回去了。
“那你們隻管等著,老人家我有事在身,暫時不奉陪了。”船家說著顫顫巍巍地回去了,他步履蹣跚地走著,走向了距離薑水不遠的小茅屋。
陸道一回去了,方一回去了,李五也回去了,劉羽留在陳方宇身邊,陪伴他等了一些時日,後來也都回天道宗了。
陳方宇手握著天道宗佩劍在薑水湖畔上起舞,那劍揮舞著成為他身在薑水湖畔的些許寄托。天道宗賜予他的劍術他不曾生疏,薑水湖畔凜冽的寒風吹不倒他一心向道,吹不倒他一心完成任務。
風呼呼地吹,雪隨風飄落。大地銀裝素裹,薑水湖麵結了厚厚的一層冰。陳方宇在薑水湖畔等了一月有餘,他的胡子都長長了。在薑水湖畔,陳方宇足足蹲了那隻妖獸一月有餘,妖獸不見來,陳方宇卻受夠了薑水湖畔寒風的侵蝕。
在這個寒冬裡寒邪很重,身體素質差點都未必能夠頂得住寒風的侵蝕。又是一個月圓之夜,又是一個寒風肆虐的夜晚。陳方宇朦朦朧朧之間聽到薑水湖上有聲響傳來,陳方宇睜開雙眼,在薑水湖麵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那名頭戴鬥笠,穿著灰色長袍的身影再次出現了。陳方宇心中大喜,他知道那不是真正的人,而是那隻長相奇葩的妖獸又來了。
“砰!砰!砰!”妖獸巨大的尾巴在薑水湖麵上發出聲響,陳方宇頃刻間清醒,擦拭著手中被冰雪沾染的天道宗佩劍,慌忙間起身對敵。
“來者可是薑水湖畔的妖獸!”陳方宇拔出手中的天道宗佩劍,看向那個朦朧的身影。那個朦朧的身影舍棄披在身上的衣袍跟鬥笠,露出了本體。
“呼叫本尊,有何指教!”那是一條長足有三米,軀體足有大腿粗細的大蛇。此時此刻它口吐人言,軀體內仿佛安裝了什麼傳聲器,有聲音從它的腹腔中發出來,聽在陳方宇的耳裡,有些沙啞跟粗獷,陳方宇聽出那是一把男人的聲音。
“爺爺我在此已經恭候你多時,為何此時才來見我。”陳方宇尋思著如此大費周章,足足耗了一月有餘才等到蛇妖出現,實在憋屈,不發泄一番心中的怒火,實在難消心中怒意。
“誰讓你在這裡等我了,本尊在這薑水湖畔過得不知道有多愜意,誰讓你來打攪本尊冬眠了。”薑水湖畔的蛇妖回複著陳方宇。
“我是接了宗門任務前來鎮壓你的,彆不識好歹,在這薑水湖畔好好做蛇,不準殘害生靈,不準吃人。”陳方宇給蛇妖下了幾道敕令。
蛇妖一聽,有些不樂意了。它自覺自己是一條本分的蛇,平日裡吃些動物也僅僅是為了生存。
“說什麼不準殘害生靈,自身這蛇軀可不是憑空長起來的,一吃一大把,說什麼不準殘害生靈,平日裡吃的就是它們。至於那人,不吃倒是可以,碰到像現在這樣天寒地凍,沒有食物果腹的季節,吃人不吃人,就看有沒有東西吃了。”蛇妖把主意打到了陳方宇的身上,看到他身體結實,吃進嘴裡,保不準還能填飽肚子,便道:“好了,話也說了那麼多了。你那一身肉,長得也是不錯,很合我胃口,不如做我口糧,讓我在冬眠前飽餐一頓。”
“你休想!宗門果然沒有欺騙於我。這薑水湖畔真有一頭吃人的妖獸,還說要吃了我,此番等我鎮壓了妖獸,再回去好好領賞。”陳方宇說著橫起手中的天道宗佩劍,劍身映照著他那俊逸的臉龐,映照出他那三分英氣。
“等等!”陳方宇剛想有所動作,蛇妖就打斷了他。
“又怎麼了,還打不打了。”陳方宇想著剛剛調動起來的氣氛,轉瞬間就沒了,有些抱怨道。
“我想到還有一頓飯沒吃,我去去就回。”蛇妖說完自顧自的遊到船家的門前,在那裡不知何時擺了一碗飯菜。蛇妖三下五除二地吃完,回頭遊到陳方宇的對麵和他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