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你還是孩子呢……”
唐昊看著恨不得現在就拖著他衝回天鬥往雪清河腦殼上用第九魂技猛錘幾個洞的雪淵,反手用力按了按她的腦袋,問:
“現在背叛天鬥,被全大陸通緝的可是你,我隨你回去殺了所謂主持大局的天鬥太子,你猜天鬥之人會感謝我這個飛來橫禍?”
雪淵很固執地爭辯:“我能……”
唐昊用力將她的銀發揉成一團,直接打斷道:
“找證據?你在雪清河眼皮子底下找證據?”
這句話,讓一腦門子熱地要回天鬥為自己洗清冤屈的雪淵回過神來,開始細細思考了。
唐昊似笑非笑,喝了一口酒,懶懶的說道:
“你可以試試,手上的籌碼足夠多時,再說服我和你一起回去,但現在,無論是你還是我,都不足以直麵整個武魂殿。”
雪淵一下愣住了,立刻追問:“武魂殿?這次不是星羅帝國的毒手嗎?”
對於天鬥皇室無知的孩子來說,星羅帝國這個同樣龐大的國度遠比武魂殿這樣一個魂師自建組織有威脅,可是哪有那麼簡單呢?
“有武魂殿在,星羅和天鬥永遠不會發動正麵戰爭的,而且你身上的毒,來自於武魂殿的一名封號鬥羅,封號刺豚。”
唐昊慢悠悠地解釋著,頓了頓,倒是停了一下,繼續道:
“雖說是本命劇毒,但是下毒的人倒是心軟,沒一下要你的命,隻是逐漸破壞你的經脈,導致魂力流逝,武魂破碎,好在你體內的另一個武魂護住了身體,才沒讓你徹底淪為一個廢人。”
雪淵的腦子頓時宕機,她來來回回思考著唐昊的話,反應了一會,遲疑著問:
“等一下,另一個武魂?”
“你的武魂名叫傷魂鳥沒錯吧?”唐昊在躺椅上翹起腿,嘴角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這是天鬥的正統開國武魂,仔細說來,現在天鬥皇室的天鵝武魂,才是變異的那一方。不然,中看不中用的天鵝武魂,怎麼可能在最開始諸雄爭霸的時候力壓眾方勢力一統天鬥?”
雪淵有些恍然,唐昊終於舍得從椅子上站起來,他將雙手背在身後,不緊不慢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著窗外徐徐下落的太陽,回憶著:
“傳聞,傷魂鳥是極為凶悍的上古神獸,能夠穿梭於陰陽兩界,是最恐怖的敏攻係武魂,有它的壓製,你體內的另一個武魂一直隱藏,直到傷魂鳥武魂破損,它才冒出頭來,保護你的身體。”
他說到這裡,回頭,看著麵容呆澀的小姑娘,提醒著:
“恭喜你,公主殿下,因禍得福了。”
雪淵感覺自己好像被繞進去了,她用力握了握拳,再次感受著自己體內空虛的經脈,聲音逐漸虛弱下去:
“可我的武魂無法使用,我的魂力也幾乎都沒了。”
“正好。你現在需要養精蓄銳,韜光養晦,而不是一腔熱血衝回去送死。”
唐昊拿起掛在椅子邊的打鐵圍裙,向後一扔,剛好落在了雪淵頭上,遮住了她原本的樣貌之後,才繼續說著:
“你什麼時候學會喜怒不行於色,不把‘我要複仇’這四個大字寫在臉上,我就什麼時候告訴你該如何開啟下一步計劃。”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雪淵剛剛張嘴,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兩個人十分默契地停下了討論,而唐三也在幾秒之後推門而入,提著一大桶水,乖巧地說道:
“爸,水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