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錦俱樂部,試訓中心改裝室
趁著這一會兒工夫,鐘悅已經帶著這位名為徐鳩淺的栗發女孩兒梳洗了一番,將身上破舊的工裝脫下,換了身清爽的運動裝。
見到她這副全新打扮,張景天眼前一亮。
雖說此時這名少女,與立繪中那種氣質還相差甚遠,但也確實當得起一句美人胚子。
……
林真棠隨便找了個理由將其餘人打發走,此時的房間內隻剩下他們四個人。
兩名少年坐在一側的沙發上,鐘悅則侍立在林真棠的身旁。
栗發姑娘此刻似乎還有些怕生,坐在與兩人相隔一個茶幾的沙發上。
兩人看向坐在對麵的栗發女孩兒,張景天剛想開口,被林真棠攔住。
“徐姑娘,有個問題我想跟你聊聊。”
女孩兒一愣。
“以先前的情況,我完全可以再把跟你父親的成交價,下壓至少一半,但我沒有這麼做。”
“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女孩兒微微搖頭。
“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我跟他講價,並不是覺得你值不起他開出的價格;更不是舍不得為你花這筆錢。”
“我隻是單純看不起他這個人,覺得他不配靠你賺這麼多。”
不等女孩兒作出回應,林真棠繼續說道:“至於為什麼不繼續講價……”
他頓了頓,伸手指向張景天:“因為這位先生看中了你的潛力,認為你是可塑之才。”
“我不想讓我兄弟欣賞的人,像貨物一樣被壓榨價值,毫無尊嚴的來到他的身邊。”
女孩兒抬起頭,呆呆地看向坐在一起的兩人。
「我們為你保留一份尊嚴,不讓這份締約,變成一樁冰冷無情的生意。」
後麵半句話林真棠沒有說出口,不過他相信對麵的女孩兒能夠領會。
一個家庭不幸的孩子,對於周圍人相交中的細節,要比普通人敏感的多。
言罷,林真棠將一遝文件遞給張景天。
“喏,徐姑娘的合約,你要的人,自己處理。”
“不合規矩吧?剛才你可是把出納叫來了,這份合約應該是金錦的資產。”張景天道。
“我還不至於傻到公私不分,付的是我預支出來的工資,”
林真棠擺了擺手,帶著鐘悅離開。
儘管他並不知道張景天為什麼會心血來潮,示意自己簽下這名連車身都無法展開的機娘,但他無條件信任對方的判斷。
幫一幫大錢沒有能力,幫一幫小錢還是沒什麼負擔的。
當張景天反應過來時,他已經走出門去。
“走了,你們聊~”
……
房間內隻剩下兩人。
張景天倒了一杯茶推到女孩兒麵前。
“彆緊張,喝茶。”
女孩兒抬頭和張景天對視了一眼,眼眸中有波光流轉。
“謝謝。”她說道。
“一杯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