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成一個人,又回到了知味樓的雅間。
“映雪姐姐呢?”
“走了。”
“沒追上?”
李遺風開口問道。
錢成沉默了半晌,伸手拿過桌上的酒杯,又放下了。
“追上了。”
“追上了為什麼不帶回來?”
“老李!彆說了。”
趙白鶴扇子一合,戳了一下李遺風,他看出錢成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對勁。
“她說她喜歡我。”
錢成看著手中的酒杯,又轉頭看向了李遺風,表情奇怪地說道。李遺風眉頭一挑,剛被趙白鶴壓下去的脾氣又上來了。
“所以呢?所以你就放她一個姑娘家家,大晚上的一個人離開刀兵峽,等著被鎮壓科的那群野狗攆上,然後”
趙白鶴飛起一腳,就將李遺風給踹了出去。
“失禮了,你們聊。”
趙白鶴的手指在耳旁怪異地轉了幾圈,對著陳知味做出了一個奇奇怪怪的禮節。然後伸手拽過了管事的,又把地上的李遺風一起拉出了房間,並貼心的關上了門。
“看不出來老錢那下一秒就要哭給你看的表情嗎?還在那叭叭,人家家事你激動個什麼勁?”
“那我兄弟!”
“得了,不也是我兄弟。走走走,咱們下去看看孫映雪走沒走遠。”
門外傳來斷斷續續的說話聲,慢慢消失不見。
房間之內,陳知味看著錢成失魂落魄的模樣,老氣橫秋地歎了一口氣,開口便要念詩。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
“你說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嗎?”
“額需要嗎?”
陳知味被打斷了施法,又被錢成這突如其來的問題給問的一懵。她也沒談過戀愛,但想想自己看過那麼多催人淚下的愛情故事,如果連喜歡一個人都非要有個理由,那還真叫人哭不出來呢。
“不需要嗎?”
“嗯應該是不需要的吧。”
我們喜歡一個人時,可以找出無數的理由。可當我們討厭一個人時,那無數喜歡的理由,容貌也好,金錢也好,才華也好,性格也好,又都會變成我們討厭的模樣。
“謝了。”
錢成站起身來,將杯中酒一飲而儘。放回桌上,大步走出了房門。
知味樓外,趙白鶴和李遺風還在嘰嘰歪歪地爭論著什麼,錢成伸手在他們的眼前打了個響指。
“回了!”
“喲,老錢,媳婦不要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