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們鎮壓科,這次抓捕大不敬者隻是裝裝樣子?”
錢成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聽秦萬石這麼一說,孫映雪目前的處境似乎並沒有他想的那麼惡劣。
“兄弟,這話可不能亂說。抓,我們肯定是要儘心儘力的去抓的。但最後能不能抓的到,那就不是我們能夠說的算了。”
秦萬石說的意味深長,錢成也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殺意稍稍收斂,眼眸低垂下的那抹猩紅便也褪去了不少。
不過這難免又讓錢成覺得實在是有些可笑。
他離開不夜城,跟著趙白鶴走上冠軍之路。他以為自己似乎是走出了那座困住他的城池,從此天高海闊,山高水長。
但現在看來他似乎又隻是從一個自己厭倦了的地方,來到了另一個彆人厭倦了的地方。就像是武俠小說中說的那樣,有人的地方便是江湖,他從未離開。
“之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錢成舉著酒杯,敬向了秦萬石。
“哎呀,兄弟這是哪裡的話。哥哥我也有冒犯之處,還望不要見怪才是啊,哈哈哈哈。”
兩人碰了杯,也喝光了杯中酒,麵子是給的十足。
秦萬石對於錢成和趙白鶴兩人的態度,可以說是非常的客氣了。究其原因,錢成不覺得這就是鎮壓科的一貫作風,也更不可能是看在孫映雪那個大不敬者的麵子上。
知味樓背後的機械教派?沾了點邊但關係不大,想來問題就應該是出在他和趙白鶴自己的身上了。
結合昨日在雅間裡,鎮壓科科長打過來的視頻通話中所提到的什麼樹界降臨,還有先前秦萬石在門口隱約說出口的紅眼眷顧者,錢成也猜到了些許緣由。
但猜到了,也隻能裝作不知道。
“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咱哥倆和秦老哥也算是一見如故,相逢恨晚了。那今日咱們就不醉不歸,要喝的儘興。夥計!再來三壺”
“哎哎哎!使不得使不得。”
秦萬石見趙白鶴文縐縐地念叨了幾句,伸手就要招呼樓裡的夥計再加幾壺酒,趕忙將趙白鶴的手拽了下來。
“好兄弟,今天咱公務在身,實在是不能多喝。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趙白鶴放下手也不再勸,隻是歎了一口氣。
“唉,說什麼下次一定。咱們這次一彆,下次再見那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咯。人海茫茫,還能不能再見都是個問題,就更彆提什麼下次一定了。”
趙白鶴說的幽怨,秦萬石酒勁上湧,一拍胸脯便豪邁的說道:
“嗨,現在都什麼年代了老弟。那想要見麵還不好辦?來來來,咱們加個聯係方式。下次你們來戊土市,聯係我。保管招待周到!”
中央戊土市?
錢成眉毛微微挑起,也沒說什麼。
酒足飯飽之後,秦萬石一行人就這麼徑直離開了。似乎根本沒把此行的目標,錢成手腕上的腕輪機當回事。就好像真如秦萬石所說,隻是例行公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