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那要等到這次的故事結束,被完全記載下來才可以。”
瘋帽子想了想然後說道,錢成點了點頭。
想來也是這樣,如果隻是在故事的開始,自己就能夠獲得這樣一個幾乎等同於不死的永久狀態,那他又何必還要去完成這個故事呢?而且那樣的話,這個故事也就變得乏味了。
“但是你很難死在這次的故事裡。”
瘋帽子見錢成若有所思,又接著補充道,他怕錢成灰因此而心生畏懼。
“因為我是這個故事的主角?”
“是的。”
“嗬。”
錢成嗤笑了一聲,不置可否。瘋帽子的話,他隻信一半。
這天底下,何曾有過這樣的好事。知道的明白這裡是特殊區域,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是什麼奇遇觸發點呢。過一遍劇情,打幾場有生無死的戰鬥,就能穩穩拿到足以讓任何人眼紅的獎勵,可能嗎?
但錢成也沒有表露出自己持有懷疑的態度,因為瘋帽子對此看起來倒是深信不疑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裝給他看。可這也無所謂了,他沒什麼更好的選擇。
“那現在怎麼辦?”
人生地不熟,錢成問起了瘋帽子下一步的打算。
“你是主角。”
錢成眉毛一挑,瘋帽子這話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是的。”
瘋帽子點頭稱是,圍攏在周圍的小動物們也紛紛附和著同意瘋帽子的觀點,竟無一隻反對。錢成叉著小腰站在那裡,環顧一下四周大大小小盯著自己的眼睛,頗有一種大權在握的感覺。
這感覺,真是讓人迷醉。
錢成抬頭,看著此地天空中的那輪明月,清冷的月光照耀在他的身上,雖不如陽光那般熱烈,但亦是在他的心中燃起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焰。
不遠處,瘋帽子一夥的房屋廢墟中,餘燼尚未熄滅,零零星星的火焰仍舊屈辱的燃燒著。
跟著他一同從兔子洞中爬出來的小夥伴們,個個灰頭土臉。睡鼠還裸著身子,它的衣物給了錢成,二話沒說。而錢成的衣物,被燒了個乾淨。
被燒死後又複活過來的瘋帽子,現在就像一個乞丐。而一開始將他和瘋帽子護在身下,哪怕是被龍炎同樣活活燒死都沒有移動一步的巴德,此刻蹲在那裡,眼神中仍然殘存著恐懼。
柴郡貓和司令,又跑了回來。蹲在外圍,神色中有些不自然的羞愧。它們逃跑了,但不跑就得死一次,它們沒得選。哪怕真正的死亡對於它們來說是件很困難的事情,但白白的慘死一次,還是讓它們畏懼,尤其是麵對炸脖龍。
錢成能理解,也能接受。換做是他,他也會跑。
錢成又環視了一圈,眾生百態儘入他的眼簾。
其實他現在有些想說,這麼晚了,不如大家找個安全的地方睡上一覺,明天我們再從長計議這樣的話。
他是真的有些累了,經過炸脖龍這麼一折騰,錢成現在的渾身上下,都充滿著疲憊感。如果不是瘋帽子的家沒了,現在他隻想好好睡上一覺。
可他說不出來,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麼力量在阻止著他,去說這樣一句平淡無奇的話一樣。
“我非常喜歡一句話,不知道你們聽沒有聽過。”
錢成突然開口說道,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周圍的動物們紛紛豎起了耳朵,連瘋帽子都為之側目。
“這句話叫做,來而不往,非禮也。”
說完這句話,錢成自然而然地將雙手背到了身後。腰板挺得筆直,像是一柄插入雲霄的利劍,又像是一把陵勁淬礪的快刀,更像是一位即將出征的將軍,月光便是他的披風。
“什麼意思?”
沒什麼文化的睡鼠從怪獸巴德的毛發裡探出了個腦袋,好奇的朝錢成問道。
錢成正想回答,哪知非常有文化的三月兔先他一步跳了起來,有些興奮地對著睡鼠嚷嚷道:
“我知道了!就是說白皇後派炸脖龍過來打咱們,咱們如果不打回去,那是非常不禮貌的!”
喲吼?三月兔這還真是讓錢成有些刮目相看了。
“嗯,解釋的不錯,就是這個意思。”
得到了誇獎的三月兔驕傲地挺起了胸脯,像是個受到了老師表揚的小學生。一旁的瘋帽子也非常捧場,淡淡地說道:
“這個仇我們自然會報,沒有挨打了不還手的道理。”
這裡沒有什麼挨打了還手,就會被判定為互毆和什麼防衛過當的規則。挨了打,那自然是要往死裡打回去的。而錢成此刻的想法,比激進派還要更為激進。
“除了這句,我還喜歡一句話,叫做報仇不隔夜。”
“我知道我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就是”
“咳,這句話就不用翻譯了。”
錢成咳了一聲,打斷了三月兔的發言。瘋帽子看向錢成的眼神起了些許變化,他自認為自己也算是做事衝動,有點瘋狂的人。但聽錢成這話的意思,他覺得自己還是太保守了。
“你的意思是說”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