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視而不見,在逼一個最愛你的人即興表演~”
錢成的心情不錯,離開了七彩河後,跟在瘋帽子的身後小聲在柴郡貓的背上輕聲哼唱著。
“你是在唱歌嗎?還怪好聽的,這歌叫什麼名字。”
“演員。”
“演員是什麼意思?”
柴郡貓小聲地問著,麵對這種虛心求教,錢成自然是不吝回答的。
“演員啊,演員就是在舞台上表演的人。取悅台下的觀眾,或者取悅台上的自己。”
“什麼是舞台?”
“我還以為你會問我什麼是取悅呢,舞台嘛,生活中處處都是舞台。”
比如錢成,對於小鎮這個舞台就非常的滿意。
他本以為隻是個小鎮,但見到之後,才知自己錯得離譜。小鎮的確是個小鎮,看著不大。但小鎮中心那高聳入雲的巨大藤蔓,讓錢成在看到它的第一時間還以為是看到了長生樹界裡那始終不曾被人目睹過真容的長生樹。
而小鎮的地基,就像是建立在一麵巨大的鏡子上一樣。鏡麵上的一切都倒映在鏡中,隻是所映照出來的不是原本的模樣罷了。沒了中央那棵巨大的藤蔓,多了會在你不經意間,從眼角餘光裡一閃而過的詭譎身影。夜色之下,看的更是模糊不清。
已入深夜,小鎮上的街道上空無一人,而下麵的倒影裡卻是熱鬨非凡。大街上隻有瘋帽子在悄然行走著,腳下另一邊的小鎮,無數身影追隨,像是在追逐著可口的獵物。
這便是白兔先生所說的,鎮子下方倒影裡的居民嗎?倒是有點意思,也不知那雲層上方的巨人又會是個什麼樣子。
“到了。”
瘋帽子帶著錢成在小鎮中穿行了一會,便來到了白皇後的城堡麵前。
“這下方也有城堡?下麵的城堡是什麼地方?”
錢成敏銳的發現倒影之中,白皇後的城堡下方,竟然也同樣有著一座巨大的城堡,看起來陰森而恐怖,樣式上和白皇後的城堡造型完全是兩種風格。
“不知道,沒有去過。”
瘋帽子回答的很老實,就好像真的不知道一樣。錢成也隻是隨口一問,所以對於瘋帽子敷衍的回答他也沒有放在心上。
此刻他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被城堡前巡邏的蒼白軍團所吸引了。下方的怪物和上方的巨人不是他今夜的目標,眼前的城堡才是。而擋在他和城堡之間的,便是這群長相和下方陰影裡的居民同樣怪異的蒼白軍團了。
“這蒼白軍團的戰鬥力看起來似乎也並不咋樣啊,我一腳估計能踹出好遠,哈哈哈。”
錢成瞅了半天咂了咂嘴,有些不屑。原因無他,這所謂的蒼白軍團看著就像是紙片人一樣,就連拿在手裡的武器都是薄薄的一片。除去四肢和腦袋,完全就是一副被放大到成人大小的撲克。從一到十,j帶隊。統一的白色卡麵,在黑夜中倒是非常顯眼。
“確實一腳能踹出去好遠。”
瘋帽子瞥了一眼一旁縮在柴郡貓毛發中的錢成,腦海中都已經浮現出錢成被蒼白軍團的士兵一腳踢飛的畫麵了。
“蒼白軍團就這戰力?我看也用不著原本的計劃了。咱們直接從正門殺進去,給他殺個對穿。生擒白皇後,直接逼她交出愛麗絲就完事了。然後咱們各回各家,豈不美哉~”
錢成舔了舔嘴唇,說實話偷襲並不是他的作風,正麵硬剛才是。鬼鬼祟祟的哪有拚刀見紅來的熱血刺激?要不是顧忌到白皇後的那條傀儡炸脖龍哦,對了,還有那條龍。
那沒事了,還是按原計劃來吧。
“我的意思是說被一腳踹飛的會是你,蒼白軍團可沒你想的那麼弱,它們是魔法造物,被創造出來原本是用來對抗我們下方陰影裡的居民的。可能單個的蒼白士兵沒有那麼強,可一旦成群結隊,就連炸脖龍都不是對手。不然你以為炸脖龍為什麼會臣服於她們,而她們的這個皇位又是怎麼來的?我們還是繞到城堡的側方去看看有沒有襲擊的機會吧。”
瘋帽子這話說的,錢成就有些不服了。自己先前一時大意,被三月兔和睡鼠聯手乾翻在地,這還真是被小瞧了呢。
“一腳踹飛我?嗬嗬。我要是真被它們一腳就給踹飛咯,那我乾脆也彆走什麼冠軍之路了,出了這個特區我直接打道回府,回不夜城了此殘生得了。哼╭╯╰╮!我倒要試試看,這幾張撲克牌能有多強,藥水給我。”
我這暴脾氣,錢成從柴郡貓的毛發中站了起來,伸手就問瘋帽子要放大藥水。瘋帽子猶豫了片刻,就在錢成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到他臉上給他幾拳的凶惡表情中,敗下陣來。
“打不過就跑,彆硬抗。就像我說的,雖然你是主角,但是”
“囉裡吧嗦的,我知道了!”
沒等瘋帽子說完,錢成就噸噸灌了幾口放大藥水,不耐煩地從柴郡貓的身上跳了下來,拎著藥劑瓶向瘋帽子擺了擺手,便徑直朝著城堡門前的蒼白軍團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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