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兒子每年給他們的錢並不少,可是盤算來盤算去,幾年的光景,家裡僅有千把塊的存款。
劉愛芳一趟醫院遊,夏家的存款被迫一朝回到解放前。
好在最近幾個月家裡的財政大權掌握在她手中,這不,存款噌噌往上漲,加上大兒子給的兩百塊,她手裡攢的錢又突破了千元大關。
寧寧兩年後考大學,到時候離她老封君的夢想就近了。
可就在這樣的節骨眼上,卻出現了挖社會主義牆腳的油老鼠,這讓羅巧頭如何能忍受夏樹根這顆老鼠屎。
啪的一掃帚砸下去,夏樹根疼得嘶嘶作聲。
羅巧頭邊揮掃帚邊叫罵:"黑心肝的玩意,偷自家的錢出去乾嗎?是不是要便宜外頭的寡婦婊子?"
羅巧頭一語中的。
夏樹根心頭的火突突往外直冒。
他沒不打女人的習慣,之所以跟羅巧頭鮮少動手,全是因為兩人以前是同一戰壕的戰友。
如今雙方為了錢財撕破了臉皮,後背又結結實實挨了幾下,火辣辣的疼痛提醒他,跟這老娘們廢話乾啥,直接開打。
不一會,夏樹根的怒吼,羅巧頭的鬼哭狼嚎,桌椅打砸的聲音齊齊傳到一牆之隔的夏老二夫婦耳中。
田蘭打個哈欠,問夏誌平:"倆老的大半夜折騰個啥勁,好好的安生日子不過,儘起幺蛾子。"
夏誌平無奈歎氣,認命地起身穿衣服,"還早呢,你甭管,接著睡。我去看看,總不能讓他們打出事吧,到時傷了殘了,還是我們做兒子兒媳去伺候。"
"那你快點去。"田蘭朝他揮手,夏誌平不讓她起身,她求之不得,大冷的天,誰願意離開熱乎乎的被窩啊。
儘管有心理準備,夏誌平還是被親爹娘的破壞能力驚得一跳。
他爹媽是二哈投胎的嗎?
堂屋裡已被造得麵目全非,比田蘭打砸的那次嚴重了。
田蘭打砸的是表麵皮毛,老頭老太則是日本鬼子進村,直接來了個大掃蕩。
灶台上的大鐵鍋摔得四分五裂,再一看羅巧頭抹眼淚的黑爪子,夏誌平明白,這是拿鍋砸老頭給摔壞的。
地上的酸菜缸缺嘴少耳的,橫七豎八地倒在碗櫃邊,酸菜湯流了一地,撲鼻的酸鼻味令夏誌平呼吸都艱難了幾分。
夏誌平真心佩服倆老人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能泰然處之,該哭嚎的哭嚎,該叫罵的叫罵。
被田蘭砍毀容的大桌終於承受不住二次重創,光榮的倒下了。
很好!看來改天得砍了當柴燒,煮豬腳湯費柴禾!夏誌平不無惡劣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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