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鋤頭的手已經沁出汗液,葉春沅忍不住慶幸,還好養傷的這兩天,自己也沒有閒著,將鋤頭磨了一下。
三兩步,葉春沅躲進凸出的石壁後麵,等著兔子過來。
原本視野中的獵物突然不見了蹤影,白毛兔子加快了速度,決不能讓自己的口糧就這樣跑了!
蓄力一撲,落地的位置剛好就在葉春沅麵前,鋤頭早已蓄力揚起,等白色的影子出現在眼前的那一刻,葉春沅什麼也顧不上,握著鋤頭狠狠往下砸了數下,鋤頭入肉的觸感傳入掌心,葉春沅不敢戀戰,急忙轉移位置,果不其然受了傷的白毛兔子更加狂暴!
萬幸,葉春沅這幾鋤頭剛好砍在它頭上,流出的鮮血遮擋住了視線,白毛兔子下意識的朝著攻擊的方向撲過去,外翻的牙齒狠狠鑿在石壁上。
趁著這個機會,葉春沅對著它的後頸又是幾鋤頭,直到白毛兔子再也沒有動靜,葉春沅又補了幾下,眼瞧著腦袋都快跟身體分離了,葉春沅才脫力的倒在地上。
緩過神的第一件事,先用腕表檢測了下鋤頭上的血液,“滴,海棠兔,輕度汙染,建議食用。”
葉春沅大喜,顧不上脫力的身體,她可知道兔子這種動物,一生就是一大窩。
可是,這兔子比背簍還大,想完完整整的帶回去根本不可能。
葉春沅一鋤頭下去將本就搖搖欲墜的兔子頭砍掉,緊接著將兔子大卸八塊,哪塊肉多就把哪塊肉扔背簍裡,挑挑揀揀的將背簍裝滿。
葉春沅停下了手,這個背簍她能背起來都是萬幸了。
剩下的,葉春沅背起背簍,最後看了眼地上的殘骸,一狠心走了。
這個地方已經很偏僻了,更何況她分割的時候,不合適的肉都是直接扔向剛剛藏身的那個位置,如果這在被人發現,葉春沅隻能說是天命難違了!
趁著這個點人少,葉春沅吭哧吭哧的往回趕,遇到人了還要努力挺著腰杆,顯得自己背簍的東西少一點。
等到了家門口,葉春沅隻覺得自己的視線都模糊了,摸索著將門打開,葉春沅直接坐在了地上,剛好靠在背簍上歇著。
真好,以前都是我背你,現在也輪到你讓我靠靠了。
看著滿滿當當的背簍,葉春沅稀罕了好一會兒,才開始愁怎麼清洗。
直接用水房的水洗?
萬一加重汙染程度怎麼辦,但是用淨化好的水清洗,耗費的水絕對不是個小數目。
沒辦法,葉春沅隻能采取跟洗衣服一樣的方法,先用水房的水把血清洗乾淨,再用淨化後的水洗最後一遍。
想好清洗方法,葉春沅才聞到自己一身的血腥氣,一路走回來也遇見不少人,就算自己有心掩藏估計也是白乾。
仿佛感應到了什麼,葉春沅將院門撇開一點,果然看到不少人往自己瞅。
王雨乍然看見院門被打開,猛然間收回目光,假模假樣的拎著水桶往水房走。
媽丟,這女羅刹。
葉春沅怕是意識不到,自己一臉的血跡,加上刻意扮凶的神情,等閒人士怕是都不敢多看他兩眼。
嘀嘀咕咕的將門又關上,葉春沅抱著背簍往廚房走。
一抬起來才看見地上一個圓形的血痕。
葉春沅:“…………”
再回想起來自己一路刻意的動作,嗯……
還能怎麼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