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狼狽啊,你這家夥。”
血袍女子看了看少了一條胳膊的封無言,不禁嗤笑道。
封無言知道對方脾性向來如此,也無心辯解,隻是說道:“沒能取得像樣的戰果,是在下的失誤,不過此次行動的目標就在這裡,還請尊者大人出手,斬除強敵!”
“當初說好了隻是協助,現在卻要我來收拾殘局,你們這些人,果然也就隻能耍耍嘴皮子上的功夫了。”
女子語氣平淡,可說出來的話卻充滿了嘲諷,封無言敢怒不敢言,但也隻能低下頭,聽候發落。
“算了,事情既然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麼用了。”
血袍女子見封無言忍了下來,索性也就不再針對他了,她將目光投向了陸亭風,主動挑釁道:“來都來了,就讓我看看,你這個南安王究竟有什麼本事吧。”
儘管女子的語氣充滿了輕蔑,陸亭風也並未動怒,他的見識遠非封無言可比,自然可以看的出來,眼前的這個女人隻是化身,就算本體修為高絕,但以那個被他打碎了的人偶作為載體,也最多隻能發揮出近似下位真神的水平,以他現在的狀況,未必不能一戰。
所以,陸亭風並不打算撤退,剛好,他也需要一個合適的對手將自己的戰鬥潛力逼到極限。
……
“哦?居然借助與我的戰鬥實現了靈力的升華,引來了天劫麼?”
一掌捏碎飛來的靈矢,血袍女子看著在金色劫雷的照耀下氣勢越發強盛的南安王,喃喃自語道。
兩人甫一交手,陸亭風就展現出了極為強烈的戰鬥意誌,他身為青陽的皇子,又是聖山首座之徒,不但有奇術傍身,各種底牌更是多不勝數,迄今為止已經擋下了自己十餘次進攻,打到現在,他這些年所積累下的底蘊完全爆發,靈力化作滾滾洪流直衝雲霄,引來了有著“天刃”之名的化神劫雷,照這樣下去,他恐怕還真能一鼓作氣踏過天門,破入神道之境。
不過既然敢拿自己當磨刀石,在她這位真正的神道境修士的眼皮子底下搞這一出,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血袍女子抬手向下輕輕一抓,地靈廟中的血淵大陣便逐漸凝縮消失,變成了一滴鮮紅的血液飛上半空,落在了她的手中。
這是“血靈神髓”,封無言用來召喚她的祭物,作為神像用願力與靈血凝煉而成的最高級產物,其所蘊含的血皇神力是血飲丹的原材料萬靈源血的百倍之多,過去血靈葬地還在的時候,此等神物每年也隻能產出不到十滴。
除了供大祭司和神道境的護法們修煉,這東西還有一個作用,就是可以當作靈引,通過煉化其中的血道真義,短暫地讓自己成為血皇的神使,獲得她的力量加持!
當那滴“血靈神髓”融入血袍女子的手心之後,一股驚天的血氣從她那具人偶假身之中迸發而出,在虛空之上映照出了一道血色的帝影,正是曾經的天外三皇之一,血皇祝紅塵!
“那是什麼?!”
另一端的北城區院落中,劉未己看到天邊那充滿壓迫感的血色身影後,不由得驚歎道。
“血皇靈身,血靈葬地的鎮世之術,雖然得靠外物的輔助才能施展,但也能夠複現出帝者十之一二的威能了。”江儘歡憑欄而立,望著遠方的情景說道。
“血皇……她不是中古初年就已經隕落了嗎?怎麼還能在現世發揮出如此強大的力量?”劉未己不解道。
“血皇的‘道’,走的比其他人更遠,就算是後世的幾位帝者,刨去天命的加持,也沒有誰真正能在道法上與其媲美,所以,她雖然是外來者,卻也將自己的力量深深的烙印在了這片天地之中,隻要有合適的媒介,自然就能夠顯化出來。”江儘歡不緊不慢地說道。
劉未己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他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血皇真有那麼強?”
江儘歡搖了搖頭,說道:“這不是強不強的問題,隻論實力的話,中古年間的白帝比巔峰時期的血皇更加強大,可即使是她,也沒辦法根除血皇的靈魂印記,這是因為她們的修行方式並不一樣,道途也不儘相同,能達到這一級彆的修者各有所長,不能隻用個人戰力的強弱來簡單評判。”
劉未己雖然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但卻依舊沒有徹底緩過神來,畢竟大帝一級的強者從來都是被世人仰望的存在,很少會有人像江儘歡這樣毫不避諱地侃侃而談,不過現在並不是探討幾位帝者誰強誰弱的時候,比起這個,他更關心一個問題:
“如果那是血隱教召出來的東西,南安王豈不是危險了?”
江儘歡並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他隻是將目光投向帝影覆蓋下的戰場,輕聲說道:“不用著急,南安王之所以選擇在興業城渡劫,就是因為這裡有人能幫他應對這種情況……”
回到主戰場,陸亭風此時也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局麵。
一方麵,他體內的靈力已經轉化為了神力,隻要渡過最後一道天劫,就能開啟天門,鋪就神魂飛升之路。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