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是說,血隱教有餘孽潛了進來?”
韓元極有些意外地說道。
“可是,他們來這裡能乾什麼呢?這裡除了黑岩軍就隻有冥骨妖庭裡的一堆骨頭架子,難不成他們要幫那些不死族對付我們嗎?”坐在一旁的耿少堂有些不解地說道。
他雖然沒有直接參與針對血隱教的行動,但對這個敢於狙擊南安王渡劫的凶悍邪教還是有所耳聞的,耿少堂實在想不明白,這裡有什麼值得他們出手的地方。
季長青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至於吧,以前也沒聽說過冥骨妖庭和血靈葬地有什麼關聯。”
“不過,之前的調查倒是證實,血隱教的背後是青陽皇朝和魔族尊者在支持,也不知道這次潛進來的血隱教是不是受了他們的指使。”
說到這兩個勢力,韓元極搖了搖頭,說道:“青陽皇朝就算了吧,說實話,他們能守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就不錯了,想要在六大古地的問題上搞事兒,他們還沒有那個實力。”
“至於魔族,我對他們了解比較有限,不過古師兄說,他們的聖祖已經答應了不會乾預我們解決冥骨妖庭的問題——作為魔族的最高領袖,我相信那位聖祖應該是說話算話的……”
聽到這裡,一旁的耿少堂搶答道:“有沒有可能是血隱教之中的人單獨行動呢?我聽說他們內部不都是讓晉入聖道境的頭目各領一壇,平時單獨發展的嗎?有人跑到了咱們這兒來尋找機會也說不定啊!”
對於這個問題,季長青回答道:“有可能,但可能性不大。”
“一來,血隱教的源頭是東荒的血靈葬地,目前他們有記載的活動地域是東平國、中州東南部和南疆,這是一整條的遷移路線,在此之前,西境還尚未發現血隱教活動的記錄。”
“二來,經過上次興業城一戰,他們教內的聖者除了兩個沒參與的,其他人都死的差不多了。”
“至於那兩個沒參與的聖者,我恰好和他們打過交道,那兩人一個是南疆本地人,一個曾在中州南部活動過,在如今這個血隱教骨乾嚴重缺失的時候,我認為,他們會跨域跑到西境的可能性不高。”
除了明麵上的這些理由,季長青還有一個沒說出來的原因,那就是,他覺得這兩人並不是單純為血隱教賣命的死忠。
其中,第三聖者烏陀在風吼峽一戰後幾乎銷聲匿跡,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他既然沒有參與興業城之戰,就說明其並不是一個單純地逐利之人,至少,他會掂量任務的風險,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至於末位聖者徐常,季長青感覺他就是那個江儘歡故意安插進去的線人,不然無法解釋他為何被江儘歡抓了之後能夠安然無恙地回到血隱教,並晉升為聖者的離奇經曆。
最重要的是,這兩個人的實力都隻限於聖道境,而無論是神斷山還是冥骨妖庭,都不乏神道境的頂級強者,以他們兩人的實力,在這裡還真翻不起什麼風浪。
不過說到強者,季長青突然想起了虞紅翠,這位前血隱教聖者在投誠之後曾經說過,血隱教除了那些普通聖者,還有一位實力未知的首席,根據她當時的說法,這位首席在教內的地位不下於教主,極有可能是一位隱藏的血道真神。
而且,興業城之戰中,血隱教確實有一位未知的血道真神顯化,以血皇靈身與阮夫人的聖祖魔影交鋒。
依照阮夫人事後的回憶,這個血道真神的本體絕對不是一般的神道境強者,至少得是中位、乃至上位真神,才能僅憑化身就發揮出如此實力。
如果潛進來的是這位血隱教首席的話,那確實是一個無法忽視的巨大威脅。
季長青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韓元極,聽到血隱教還藏有這樣一個強者時,韓元極也立馬重視了起來,他問道:“既然你能篤定有血隱教的人潛入了進來,那麼,有具體的懷疑對象嗎?”
季長青想了想,說道:“有是有,但我現在還不能肯定,所以我打算寫一封信回南疆,讓郡主幫我調查一下那個人的背景。”
“嗯,不打草驚蛇的話也是好事,如果對方是用化身的方式附於人身的話,隻要看住現有的嫌疑人,就能讓其不至於脫離掌控,把危害降到最低,隻是其中的度,還需要你自己把握。”韓元極囑咐道。
“多謝首座大人的指點,不過此次寄信我打算走靈淵閣的渠道,需要去一趟南邊的固原郡。”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還打算順便摸一下當地地下組織的情況,看看血隱教是否發展了過來。”
“聽說耿師弟乃是本地人,家族也在固原郡發展,我就想過來看看他有沒有空陪我走上一遭,說不定能省不少的事兒,大概七八天左右便能回來。”
繞了一圈,季長青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當初來黑岩城的目的,因此便順勢提了出來。
韓元極看了看耿少堂,發現這家夥也是一臉期待的模樣,便說道:“行吧行吧,那你們就一起去吧,就當給這小子放個短假!”
耿少堂聽罷喜笑顏開,自從回到了西境以後,他就一直在神斷山一帶盤桓,現在,終於有機會回家一趟了!
季長青見韓元極允諾下來,也主動向其道了聲謝,並準備帶著耿少堂一道告辭。
不過,臨彆之前,他又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晚輩還有一事,想請韓前輩幫忙。”
“哦,是什麼事情?”
韓元極問道。
“我想讓前輩派人去磐石城,調查一下赫連首座這些天所接觸的人。”季長青說道。
“這麼說,你懷疑血隱教的人是來找赫連師弟的?”韓元極問道。
“晚輩不敢肯定,隻是在出發之前,有人曾告誡晚輩,要小心赫連首座……鑒於之前道絕峰下轄的外事堂中有部分弟子與血隱教有一定的往來,我認為,還是有必要防範一下的。”季長青說道。
韓元極點了點頭,說道:“前車之鑒,不可不防!這件事情,我會讓人留意的。”
季長青再次拱手稱謝,然後才帶著耿少堂一道離開了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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