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這是怎麼了?”
蕭天祿從昏睡中醒了過來,由於之前被夜羅強行控製,又被耿少堂打暈,他現在的腦子還是昏昏沉沉的。
季長青走了過來,遞給了他一個水壺,然後說道:“喝點水吧,可能會好受一點兒。”
蕭天祿喝了兩口水,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夜羅大人呢?”
“他死了。”
季長青說道。
“什麼?!夜羅大人他……是被那隻大妖殺的麼?”蕭天祿忙問道。
“不,是我出的手……”
季長青簡單地向他解釋了夜羅想用“刻命之印”控製自己,卻被自己反殺的過程,不過他並未直接提及陰陽鑒,隻是暗示他自己有件比“刻命之印”更強大的法寶。
蕭天祿聽完,雖然臉色有些複雜,但也不是特彆驚訝。
他早就看出來了,季長青這麼年輕就是聖道境強者兼聖符師,他的身份肯定比出自固原郡耿家的耿少堂還要高貴,夜羅不知死活地偷襲對方,被反殺了也在情理之中。
隻是,夜羅一死,邪器“刻命之印”也失去了效力,他帶出來的修士死的死,逃的逃,櫟城現在恐怕已經亂成一鍋粥了。
“不行,我們得快點回去,不然,櫟城恐怕要發生大亂!”
蕭天祿焦急地說道。
“那好,我讓墨影帶你們一程!”
季長青也意識到了櫟城所麵臨的危機,於是他立刻放出了墨影,讓它載著耿少堂和蕭天祿二人,他自己則禦空跟在後麵,朝著櫟城的方向疾飛而去。
……
混亂、屠殺、掠奪。
蕭望在暗街生活了十多年,第一次見到如此無序的場景。
就在不久前,他們身上的“刻命之印”消失了。
百年來,這東西就像束縛在他們頭上的枷鎖,每個入住暗街的人,無論老幼婦孺,都要到暗街之主的府邸上接受這道烙印,這是夜羅為他們刻下的規矩,也是暗街秩序的根源。
如今,秩序的根源消失了,暗街的規矩自然也就成了廢紙。
隨著刻印的消失,外城的暴徒第一時間收到消息,他們立馬就意識到,暗街之主恐怕是出了大事。
而這,正是他們的機會!
夜羅出征時帶走了大量的暗街修士,暗街現在的防禦力量可謂無比空虛,當然,這並不是因為夜羅並沒有留下守衛的力量,而是因為在刻印消失後,這些守衛就不再忠實地履行自己的職責了。
由鎖鏈建立起的秩序,在鎖鏈消失的一瞬間就已崩塌。
外城的暴徒們趁虛而入,開始了對暗街的燒殺搶掠,那些有些修為的人,不是加入他們趁火打劫,就是關起門來以求自保。
喊殺聲,哭泣聲不絕於耳,蕭望逃回了金鑲玉客棧,這裡有準聖級的陣法,還算有些自保之力。
不過,隨著潰軍的返回,客棧也變得不安全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