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情處理傷口的速度很快,傷口雖然已經止住血,但殘存的靈氣還在傷口上麵肆虐,清除雜汙的藥粉格外的疼,讓白沐不自覺的倒吸一口涼氣。
江澄皺眉上前,覺得溫情處理傷口手法過重,打算接過她手中的藥粉,幫著包紮。
溫情沒有給他,開口嘲諷道,“現在知道心疼了?早乾嘛去了,好似這傷口不是你打的一樣,惺惺作態。”
“你!”
江澄瞬間就摸上了手上的指環,白沐拉了拉他的衣袖,開口安慰,“彆擔心,小傷口,不疼的。”
溫情冷哼一聲,懶得再搭理麵前這兩人,迅速處理完傷口。
誰也沒有開口,房間裡一時靜了下來。
“阿姐她……”
半餉,還是江澄先開口問起。
“你清醒的消息已經遞出去了,阿離怕是過不了幾天,帶著孩子會回家一趟,你昏睡至今,這大半年也發生了許多事情,阿離生了個兒子,取名金淩,阿羨給取的字,叫如蘭,正好這次也見見你外甥。”
江楓眠喝了口茶,又看看白沐看看江澄,這夫妻之間的事他也著實不知該如何開口,隻能就此作罷,交由他們自己處理。
“阿澄,江氏沒有無故對女子出手的,尤其,還是你自己的夫人,”江楓眠緩緩開口,製止白沐的開口規勸,接著說道。
“當初這門婚事,是你自己求來的,你心甘情願的,白氏將白沐下嫁與你,不是讓你作踐的,你昏睡這大半年,她事必躬親,毫無怨言,你不該一清醒就如此折辱於她,回頭去祖祠領家法吧。”
在江楓眠開口訓話的時候,江澄已經跪在地上,低頭聽訓,夫妻本是一體,白沐本欲一同,還是被虞夫人硬拉著坐下。
白沐心虛的摸摸鼻子,她這好像是讓江澄背了口大鍋?
算了,她的夫君,被她坑一把怎麼了?
虞夫人倒是少見的沒有接著開口,與江楓眠站在一條戰線上。
確認江澄無礙後,江楓眠虞夫人和溫情溫寧姐弟起身離開,知道相隔大半年,他們兩人定也有許多話要說。
房間裡卻沒有幾人以為的熱絡的場景,江澄和白沐對坐無言,屋裡氣氛尷尬到極點。
“阿澄……”
“沐沐。”
白沐開口的話被江澄所打斷。
江澄低著頭,看著白沐的傷,斂去眼中繁複的神色,低緩的聲音不容拒絕。
“我昏睡許久,想必許多事務都擱置了,我也不應該再讓阿爹阿娘再繼續操勞,這幾日會比較忙碌,夜間回來太晚會影響你休息,房間留給你住,我搬去書房。”
“好,”白沐勉強笑道,艱難開口,“也不要忙碌太晚,你才剛醒,還要多休息,注意身體。”
江澄沉默著往外走,臨出門時,靜立良久,“不要多想,我隻是,想一個人待著,理清思路。”
“我知曉的,書房就在旁邊,有事情我會喊你的。”
房間的門開著又合上,房間裡靜悄悄的,隻餘白沐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