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一捧安思雨,能讓尤家高興,何樂而不為。
在女人們聊生意的時候,他和尤父樂嗬嗬的推杯換盞。
“任副廠長年底就退了,這個位置空下來,我推舉你上去。”他話鋒一轉,“生產部的李國棟呼聲也很高,他年輕,有功績,而且進廠早,論資曆竟然比你來早一年。”
尤父明白他的意思,忙道謝:“還得多謝您提點。”
阮廠長笑道:“咱們親近的跟一家人似的,我不幫你幫誰,就是給你提個醒,讓你防著他點。”
“好,我知道了。”
臨走的時候,阮廠長順口提了一句:“有一筆款要給鋼廠結一下,他那邊會計催了幾次,今天是月底最後一天,走公賬審批已經來不及了,下午你取現金出來,我直接給他。”
尤父怔了怔:“多少錢?”
“三萬多一點,我不記得,你下午看賬單吧。”
尤父心裡一咯噔,三萬多給出去,如果出點什麼問題,他沒法交代。
那可是要進局子的,他傾家蕩產也賠不起。
以前經常做這樣的事。
現金結算,錢在廠長自己手裡一過,具體用了多久,花了多少,就說不清楚了,隻要兩家賬麵是平的,就沒事。
以前都是幾千幾百的小錢,第一次出這麼多,他心裡沒底。
可想到副廠長的職位,他點點頭:“好,您放心,保證辦到。”
從飯店出來,尤母和安思雨興高采烈的,隻有尤父悶悶不樂。
他勸尤母和安思雨:“彆鋪那麼大,小雨畢竟沒經驗,才乾了三天,等穩定幾個月再說。”
安思雨已經等不及了,但她什麼都沒說。
爸爸果然不疼她,他們都不知道,擺攤有多累,竟然想讓她擺幾個月。
“知道了,爸爸。”
等尤父心事重重離去,尤母牽著小兒子,對安思雨笑出一臉褶子:“彆聽你爸的,他就是膽子小,你儘管放手去乾,說不定還能和海洋培養培養感情。”
“嗯。”安思雨點頭。
尤父坐阮廠長的車一起去廠裡。
廠門口一隊人拎著行李,正在門口排隊。
廠裡新招的工人今天入職,這些人都是從附近村鎮裡推舉進來的。
他們穿著破衣爛衫,扛著麻包,臉上帶著喜色。
進了這道門,以後就從農村戶口,改吃商品糧,這是幾輩子求不來的好事兒,讓他們給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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