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聽到了什麼?”——
道之罘看仝椽鑫一臉的自我懷疑,馬上解釋了一下:
“抱歉,學生物的講話比較粗俗,我是不是讓你感到不舒服了?我向你道歉。”
然後他朝自己深深低了一下頭。
“什麼?我都沒想到還有作假這招!”
倒是祖翀明不依不饒地要跟道之罘討個說法:
“他萬一真的那麼做了,你要怎麼賠我啊!”
道之罘淡定地回答:
“我本來就覺得無視個人意願進行繁殖行為是有違道德規範的,如果對方有這個意願的話還好,不願意的話我根本不支持你進行違規繁育啊。”
“可惡!”
他一把推開道之罘,然後換了一副友好的模樣靠近自己:
“既然這樣我一定要想辦法說服你!請一定要讓我成為你孩子的美術老師,彆的我都可以不在意,但美術老師這個職位,請一定要讓我來擔任。相對地我一定會成為知名的畫家,不會讓令子覺得丟人的!”
“這種無所謂的事情……”
仝椽鑫被這人的熱情嚇得直後退。
“當然,如果令子可以是女孩子的話就更好了。”
“為什麼?”
因為對方好像肯定自己一定會有後代,仝椽鑫隻好暫時接受這個大前提。
“最好不要是女兒比較好……因為他肯定會想辦法跟她結婚或者生子的。”
道之罘搶在祖翀明之前說出一個難以置信的說辭。仝椽鑫一時間接受不了兩人奇葩的發言,乾脆把祖翀明揍了一頓後逃跑了。之後他內心煎熬了很久,倒不是因為內疚,而是害怕他們去管事的大人那裡告發自己的暴力行徑,這樣又會被開除了:
「怎麼辦……爸媽那邊要怎麼交代啊……」
他抱住自己的頭,記得臨走前自己把對方揍得像個豬頭,腦海裡不自覺浮現出父母送自己進來前的擔憂:
「早知道當時不那麼衝動好了,隻是流鼻血的話應該還不至於鬨到退學……」
“當當——”
第二天祖翀明的表哥來自己門前敲了敲門:
“祖翀明住院了。”
仝椽鑫一下站了起來,焦急地反駁:
“是他先惹我的!”
道之罘推了一下眼鏡:
“我知道,我就是來問問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他,因為他住院後一直鬨著要見你。我個人倒是不支持他這麼做,因為按你往期的行為分析,讓你們見麵隻會加重他身上的傷勢。但我畢竟住在你對門,兩三步路的距離,姑且儘一下傳信的義務也沒什麼。”
最後仝椽鑫還是跟著他去醫院了,倒不是因為關心對方,隻是在意兩兄弟的態度,說不定這事還來得及私了。
道之罘所說的醫院也不過是這幢研究所的附屬設施之一,規模不大、房間很少不說,更沒有其他看看病的病人。祖翀明一見到仝椽鑫來了,就不顧身上的傷勢騰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