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後,他又過了幾個晚上沒睡,最後在上麵定好的淨化日期前,提前一晚把孩子們放出來,很快遭到了同事的製止:
“他們跑了怎麼辦?”
絲毫不像是在對待一個人,支舟連帶著這幾天的焦躁與不滿,一股腦發泄出來:
“夠了!”
“出了什麼事我來負責!我就在這看著能出什麼事!你們趕緊把人帶過來!”
那群往日裡經常嬉笑打鬨的孩子們都已經癟了氣,肉眼可見地沒了先前的機靈與朝氣,這讓支舟的內心格外煎熬,並在接下來試圖對這群小家夥進行安撫:
“對不起……支叔叔也隻能幫你們到這了。”
祖翀明是第一個接受道歉的孩子,很快恢複那張熟悉的笑臉,然後朝支舟反向鼓勵:
“沒關係的,支叔叔,我們都知道你已經儘力了……”
說著他還從身後大力拍了一下羅默,羅默原本就一直在抖,在被人朝前推了一下後擔憂地向後方確認了一下,祖翀明隻是用眼神示意他過去,他就走到支舟這邊說:
“支叔叔,那個、那天謝謝你救我……我、我願意第一個參與淨化……”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淨化”兩字時甚至快沒了氣息,但祖翀明還是來添了這把火,笑著恭喜支舟:
“太好啦,支叔叔,這樣你的工作也沒那麼難辦了對吧?”
事實雖然是事實,但這話由一個小孩子來說出口還是令人感到一絲的怪異,但看著羅默也跟著對這邊笑笑,支舟也隻好慶幸有人願意做第一個被洗腦的人。
第二天,孩子們按順序排隊站在那個奇怪的液體倉前,有沉默的、有淡然的、甚至還有對液體倉的運行原理好奇的,支舟反而成為了這裡表情最凝重的人:
“好,羅默,你先進去吧。”
羅默忽然一臉惶恐地看向祖翀明,在躺下後還死死攥著倉體不肯鬆手,支舟也覺得奇怪看了一眼祖翀明,他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好像不知道洗腦的可怕一樣。
最後在一行工作人員的強製關門下,羅默收回了自己的手,而且就算是門關上以後,他還是直勾勾地看向祖翀明的方向。
「這兩個孩子的關係這麼好麼?」
支舟剛有些好奇,就聽到了倉內的羅默痛苦的嘶吼:
“啊——”
“好疼啊,這是什麼!等等、啊——”
支舟從未聽過如此撕心裂肺的喊聲,更何況還是來自一個小孩,驚慌中對技術操作員確認:
“是不是出故障了?”
技術員淡漠地回應:
“每個人體質不太一樣,不過當下數值一切正常,符合精神淨化裝置在運行中可能出現的現象,操作無誤,淨化正在順利進行。”
“啊——”
羅默的痛苦讓其他孩子都產生了惶恐,支舟請示操作人員:
“能先停一下,或者減小電流嗎?”
操作員隻是不耐煩地歎了口氣:
“現在停下他前麵可就都白疼了,你以為你是在幫他,其實是害了他。”
也正是因為操作人員這種埋怨自己不明事理的嘲諷,讓支舟沒能繼續替羅默爭取些什麼,又在他一聲聲的嘶吼聲中,聽見兩個技術人員的交流:
“數據在87停頓已超過5分鐘,建議加大電流進行突破。”
這下連技術人員的臉色都不大好看了,嚴肅地問對方:
“要是保持預設電流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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