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曉光替自己打抱不平:
“她們也太過分了,這樣不是很危險嗎?”
阿梅因為這句遲來的公允,湧出了不少眼淚:
“唔……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這樣的日子到底時候才是個頭呢?”
沒想到朱曉光比自己還激動:
“再這樣下去,你會被她們害死的,不能繼續忍了!”
可是阿梅還是一副懦弱的模樣,直搖頭:
“不、不用了……”
之後這樣的事情又經曆了幾次,每次都是朱曉光要與阿寧她們討個說法,但阿梅一味地拒絕,不願意正麵處理,最後也許朱曉光終於累了,用從未聽到過的冷淡聲音說了一句:
“我明明是想幫你啊。”
阿梅頓時被一種冷意席卷,她惶恐地抬頭對上朱曉光的視線,發現那是跟阿寧她們霸淩自己時一模一樣的眼神——冰冷又充滿了嫌惡,仿佛自己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一樣。
她下意識地往後退退:
“對、對不起……”
朱曉光則是一副沮喪地模樣看了眼這邊:
“那我這幾次來幫你到底算什麼呢?你是打算讓我也成為她們霸淩的對象嗎?”
“!”
心裡忽然咯噔一下,阿梅拚了命地搖頭:
“不是那樣的……”
但朱曉光根本沒有要聽自己解釋的意思,自顧自沉著臉離開了,並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都對自己視而不見,分明上一秒還在和同學們談笑風生,但偏偏在偶然與自己對視後,嫌惡地移開視線。
「完了,他還在怪我!」
阿梅徹底慌了,再加上阿寧的霸淩愈演愈烈,她們也發現了朱曉光不再理會阿梅,因此拿這件事調侃過她:
“我看朱曉光最近也看不上你了啊?你說你怎麼得罪他了?嗯?”
同學們凶神惡煞的嘴臉在自己眼前不斷放大、扭曲,她努力熬過一場欺淩後又在不知不覺間走上了之前和朱曉光一起回去的路線,剛剛好途經那片湖。
波光粼粼的湖麵好像鏡子一樣折射著美院附近的光景,平和得就跟幾周前一模一樣,隻是身邊再也沒有為自己說話的人在了,阿梅忽地掉起了眼淚,怎麼快速地抹去也趕不上視線模糊的速度:
“嗚……都怪我,都怪我不爭氣……”
然後就是很長一段時間的鬱鬱寡歡,阿寧不曾止歇的霸淩,朱曉光刻意的回避,每一幕都深刻刺激著自己的大腦,然後日複一日地重複著,最後終於在阿梅看向湖麵的時候想起了朱曉光之前問過自己的那句話:
“你有想過自己為什麼來到這個世界上嗎?”
頓時委屈得隻想了結世上的一切,然後大腦便麻木了起來,在恍惚中一步步走向湖邊,“撲通”一聲墜下去。
冰冷的湖水快速侵入鼻腔,強烈的刺痛感喚醒自己——我要活著:
“救命啊!有人嗎?請救救我!”
聽她描述完,支寐無低下頭思索著:
「又是祖翀明!這些真的都隻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