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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按照你的意思，我大漢邊境突遭爾等烏桓部族的侵犯，與你們沒有關聯！？”
劉辯雙眸直視著跪在地上的樓班，灼熱的目光盯得樓班心裡發顫。
要說一點關聯都沒有怎麼可能？
他們烏桓部族雖然劃分了三個區域，但彼此之間關聯密切，又同出一個父親。
即便此前樓班對於蹋頓的決策感到極度不滿，但礙於蹋頓是烏桓的王，權威通天，不可不從！
故而還是支援了蹋頓不少牛羊和武器，還派出了族中的一支三千人馬的精銳騎兵。
這麼看來，他們遼西烏桓族也算是與之“同流合汙”，不可能撇清關係。
加之劉辯自有一股天子之威、龍王之勢，強大的氣勢讓樓班不敢欺騙劉辯。
便隻能顫顫巍巍在風中淩亂，等劉辯的發落。
見樓班默言不語，被自己震懾住了，劉辯頓了頓，隨後語氣一緩，沉聲道：
“你不說話，朕就當你默認了此事。”
“我們大漢有句古話流傳至今：殺人償命！”
“你們烏桓當初大肆侵犯我大漢疆土，殺我同胞成千上萬，毀我城池數十，掠我財富無數，今時今日，我大漢必要百倍奉還！”
“你可有異議！？”
最後一句話猶如一記重錘重重地敲擊在樓班的心窩。
他渾身一軟，匍匐在地，磕頭哭訴道：
“天子饒命！天子饒命啊！！”
“祈求天子寬宏大量，饒恕我族罪過，我族今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隻要天子饒恕我族罪過，我族願為天子當牛做馬，在所不辭！”
樓班一邊哭訴求饒，一邊觀察劉辯臉色，見其臉色不變，於是心下一狠，緊接著說道：
“天子，當初入犯天國，均是烏桓王蹋頓的主意，若天子能饒恕我族罪過的話，罪臣願舉族之力為天子效勞，發兵東進滅烏桓王！”
死道友不死貧道，蹋頓你自己造的孽可彆讓我來幫你償還！
要還也是你自己去還！
樓班心中暗道，臉色堅毅，似下了某種決心！
其實當初烏桓王要求入犯大漢的時候，他便已經算過卦象了。
最終得出經此一役，烏桓族必將滅亡，除非能夠全身心投靠大漢，否則整個遼闊的草原上將再無烏桓人的身影。
也正因如此，他才會顯得如此衰老，隻因窺見天譴，壽命折半。
為保存烏桓族的血脈，為今之計隻有壯士割腕，滅了烏桓王蹋頓以表忠心，方能在這片草原上立足！
果不其然，大漢天子劉辯聽聞此言之後，也是暗自心驚。
雖說草原上親緣血脈淡薄，可能夠願意以舉族之力協同自己滅了他的親兄弟，這份魄力也著實不小。
劉辯也沒想到樓班能一下子說到自己心坎裡去。
他的本意是讓樓班見識到自己的怒火，從而將整個族群的命運交到自己的手上，然後自己再借機提出此事。
沒想到樓班這家夥這麼上道，直接說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是個狠人，但同樣也是個聰明人對於聰明人，劉辯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