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整天,長安都被天上的烏雲籠罩著,仿佛透不出半點的光亮似的。
畫舫,後院。
蘇慕寒看著漫天的烏雲:“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好一副肅殺之氣啊。”
蘇芸瑾端來一碗羹湯,上麵還飄著細細的桃花瓣,透著淡淡的沁脾清香。
“那日聽你說起了你母親給你做的桃花羹,我就找了些隔年的乾桃花試著做了些。”蘇芸瑾拿小碗盛了一些出來,遞給蘇慕寒。
蘇慕寒接過,湊近聞了一番,嘴角勾起一抹淺笑:“桃花羹,真的是好些年月沒有吃過了。”
蘇慕寒拿起勺子,挖起一勺送入嘴中。
“好吃,但記憶中的味道早已經淡忘了,也道不出幾分相像來。”蘇慕寒說道,隨後又挖起一勺。
而蘇芸瑾就這樣坐在蘇慕寒的身邊,看著他把那一整碗的桃花羹吃個乾淨。
蘇慕寒將空碗放在一旁,站起身來。
“走吧,今晚的好戲才剛剛開場。”
三天前,自遼東歸來的李麗質一路奔襲,來到了長安城下,但是在這裡她卻猶豫了。
三娘問道:“這好不容易趕到長安城了,為什麼又不著急著進去了?”
李麗質這才冷靜下來:“自打我離開揚州之後,所經曆的一切,仿佛都好像被安排好了的一樣,而且今日的長安城給我的感覺很不同尋常。”
三娘冷哼道:“原來你也發現了?”
李麗質詫異:“哦,三娘,莫非你感應到了什麼?”
三娘的語氣十分的嚴肅:“這長安城被人下了套,而且下這個套的人不是凡間之人。”
李麗質點頭:“我想來也是,這長安城死氣太重了,仿佛就好像被無數的亡魂籠罩一般。”
“那,現在你打算怎麼辦?”
李麗質說道:“根據那漠北女王的意思,她也是被人帶入了這個局中,不知為什麼,我感覺蘇大哥就在長安城中。”
三娘歎氣道:“你口中的那個蘇慕寒,如果是按你的說法,那他倒是真的有這個能耐。鬼穀,向來都是這個人世間最為神秘,最為恐怖的存在。”
李麗質思索再三,沒有急著進城,而是來到了城外的巡防營。李麗質換了一身男裝,拿出一枚令牌交給了門衛的士兵。
那士兵接過令牌,上麵隻寫著“長孫”二字。
“大人,我這就進去通報。”士兵將令牌還給李麗質隨後便快步跑進營門之中。
不多時,一位身穿將軍服色的青年走了出來。
青年見到來人,神情激動,連忙帶著李麗質來到了自己的營帳之中。
“質兒表妹,你是何時回的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