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喆抬頭看了看天空,女人呆愣愣地,也抬頭看了看天空。
桑喆又繼續道:“就算‘以後’會來好了。我收留你後,你丈夫那邊,你以後要不聞不問,他被連望弄死,你也可以不管?”
“這怎麼可能!”女人脫口而出,然後又愣了。
桑喆攤手:“對吧?所以你過來不是讓我收留,而是要禍水東引,讓我幫你對付連望他們,對吧?”
“……”女人滿臉糾結與迷茫,喃喃,“我真的隻是……隻是想躲躲……”
“反正結果會這樣,你也是女人,你知道我的危險比你還大。”
女人的淚水再次決堤:“我該怎麼辦……人都住進去了,都晚了啊……都晚了……早知道就不開門了……我就說不該開門的……因為去捕魚的時候他很照顧我丈夫……我丈夫的魚簍被衝走,他還送了我們一些魚……”
“人家就是為了這天布局呢,幾條魚換你們一棟彆墅外加一年份的糧食,多劃算。”還有個小嬌妻,桑喆心裡補充。
女人跪倒在地,捂著臉痛哭:“怎麼辦啊……嗚嗚……”
桑喆翻了個白眼,你哭也沒用啊。
……也未必哎。
桑喆想到什麼,伸手從鐵門背後一掏,拿出一把空間出品的匕首,扔在女人跟前。
女人嚇了一跳,驚恐地抬頭:“!?”
桑喆也蹲下,小聲道:“其實我覺得,讓他進了家門,也不錯……你以為呢?”
“……”女人一臉茫然,隨即慢慢想到什麼,不可置信道,“你是說讓我……但是我……”
“你會猶豫,說明你還沒被逼到那份上,不妨和他同住的時候找找感覺?我想機會應該會很多。”
女人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低頭猶豫著看著刀子,然後慢慢伸出蔥白似的手指,撿起了匕首。
桑喆見目的達成,站起身打算關門,然而突然想到什麼,又蹲了下來:“對了,你家有車嗎?”
女人抬頭,此時已經腦容量過載似的:“……有,怎麼了?”
“那還有汽油吧?”
“嗯……上山前剛充滿的,後來下雨,就再也沒用過,還……不少……呢……”女人說著,突然捂住嘴,不可置信道,“你是說……”
“我什麼都沒說,你愛怎麼用汽油是你的事。”
桑喆便又站起來,打算關門。
女人此時滿臉思索,也攥著刀子站了起來。
桑喆又想到什麼,便再次開門、靠近,女人這次上了道,趕緊靠近聽。
“你知道開小賣部的趙老板吧?”
“……嗯,知道,我們用糧食跟他們換過兩袋火腿腸和辣條,他怎麼了?”
“那你知道他家養羊嗎?”
“咦?怎麼可能!”這種天氣養羊,喂什麼?而且趙老板家可不大。
“農家人,辦法多了,你不懂正常,反正他那個傻兒子親口說的,再說了,你信不信沒事,他有沒有也不重要,連望覺得他有就行了呀。”
“咦!?”
“你說受了傷的人,那麼影響乾活、影響打架的,不得需要點羊肉、羊奶補補身子呀,一點蛋白質都沒有,他的傷要怎麼好呀?你咋不為連望叔想想呢?”
“你是讓我……挑撥離間?”
“我可沒說,你愛怎麼做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