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襲擊了?”
桑喆和陳夏不可置信地對視了一眼。
“來來你先進來說。”
桑喆將人讓進暖房裡,讓他坐在門廊那裡的竹床上——這還是之前雨災剛開始的時候,桑喆親手做的那個,到現在還在用著。
如今暖房裡裝上了陳夏和謝岩安的新風係統,張可為一坐下就把口罩和防風眼鏡給摘了,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跟桑喆他們說了來由。
原來是4號基地被襲擊了。
“你們4號取水地不是秘密的嗎?暴露了!?”桑喆問。
“也不算暴露……但也差不多了!”張可為怒道,“潘金展那個傻叉派了武裝,尼瑪都荷槍實彈呢!就直接找到4號基地附近去了,和運水回來的隊伍正好撞上,還打起來了!”
桑喆頓時提了一口氣:“然後呢?”
“總之是跑了,但我的人死了一個傷了四個!”
桑喆倒吸一口涼氣,扭頭和陳夏交換了個眼神。
潘金展這樣做有點太過了。
張可為氣得太陽穴暴起青筋,何洋端了一杯水過來給他,他也沒客氣,仰頭都喝了:“對方現在知道4號基地的大致範圍,正在收縮調查範圍,被查到是遲早的事。”
“還好我當時為了保密,把4號基地的建築都做成了地下的,不然早就暴露了!”
“潘金展那個孫子,我絕對饒不了他!”
“那張總,你有什麼打算?”桑喆問。
“我想請你們倆過去幫個忙,我得把4號基地的人和東西都轉移到5號去。”
……
“不至於的吧,我外頭跑東跑西的一直都隻戴個口罩,壓根就沒怎麼用防毒麵具。”
張可為無語地看著全副武裝的桑喆。
“我才不委屈自己。”桑喆透過防毒麵具跟張可為說。
她的人生還長著呢,身體和器官都要好好保重才行。前陣子她也整天在空間裡躲著,現在呼吸係統對酸霧是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再說了,東搶西搶地搞到這麼多好東西,不就是為了關鍵時候用的嗎。
“我是怕你悶著。”張可為扒了扒口罩,“這個我都嫌悶,每天一摘下來臉上就是一道紅印子。”
張可為說著,前頭一道擋路的樹枝,伸手就要扒開,結果太硬紮了手,“嘶”地一聲將手縮回來。
幾乎是同時,一道刀光閃過,陳夏將擋路的樹枝直接砍掉了:“走吧,前頭路我認得了,我開路。”
張可為甩了甩手,抬頭看向陳夏——陳夏也戴著防毒麵具,身上一身勁裝,腰裡彆著槍,和旁邊桑喆的打扮彆無二致。
“嘖,看著就可靠。”張可為搖搖頭感歎道,“你們倆主要掩護我的人就行,真的避不開殺了他們的話,後頭我兜著,你們放心,絕對不牽連到你們。”
在執法隊那邊,陳夏的麵子其實也不小,張可為雖然不了解細節但也能看出來,但話他是得給到的。
而且他也明白,二人打扮成這樣,也是為了遮掩身份,那他更得把承諾給到。
陳夏突然做了個手勢攔下了後麵,觀察了一下地上的痕跡,往旁邊指了指。
這是要繞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