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凝回到府邸小院內,看到鷹隼已飛回江南,難怪淩卿會出現在江南,估計應是王爺看了她的書信,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便讓淩卿親自來處理了。
阿凝趕緊回屋內將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一並寫下來,包括今日從歐陽睿口中得到的震撼人心的消息,並附上了從柴家盜取的書信和文書。任鋆前幾日已將柴家背後做的勾當和柴夫人逃跑的消息傳遞給洛京,估計王爺這幾日還未收到。
阿凝放飛鷹隼,恰好婢女求見,說是任大人請她去前廳。阿凝猜測定是淩卿來了。
前廳,任鋆和淩卿正坐於主位,品茗寒暄。看到阿凝前來,任鋆一臉慈祥模樣,開口說道:“素兒,這位是京中攝政王派來的專門處理柴家一案的督辦專員,淩大人。以後柴家的事就交予他了。”
阿凝嗯了一聲,挑眉冷眼看著淩卿,這廝穿著一身官袍,倒還挺有幾分朝廷重臣的樣子。
冷不防,淩卿將手中杯盞的蓋子扔向阿凝,蓋子被注入了內勁,在空中飛旋朝阿凝襲來,阿凝眼神一凜,猝不及防一個閃身,快速避開茶蓋。瓷料做的杯蓋飛過阿凝,竟直直插入身後木柱內,看得一旁的任鋆有些目瞪口呆。
“淩卿,你發什麼瘋?”阿凝發怒。
淩卿悠悠抿了一口茶,反問道:“方才在大街上,看到你和歐陽睿卿卿我我,一同回來,是怎麼回事?”
阿凝一聽,這口氣倒是在盤問她了,當即翻了個白眼,什麼卿卿我我,這淩卿是眼瞎了還是太會臆測。
“他手上有重要情報,我是為了套情報才接近他,根本沒有卿卿我我。”
任鋆聽聞這兩人開始吵架,推測這兩人應當認識已久,他趕緊解圍:“原來淩大人和素兒早就認識。素兒這幾日一直在調查柴家和歐陽家,難免會接近歐陽睿。淩大人不必過於擔憂。”
淩卿哼了一聲,過於擔憂的可不是他,而是他上頭那位。若是讓王爺知曉她與其他男人在光天化日之下有說有笑,一同逛街。估計阿凝會被褪一層皮吧。
“那你套出了什麼重要情報,說來聽聽。”淩卿滿不在乎的問道。任鋆前幾日借著官道送往洛京的情報被他在半路上截獲,提前瀏覽了一番,得知柴夫人逃走。他立即派遣自己的侍衛奔赴入嶺南的各大門戶口,通知當地官兵,守株待兔,抓捕柴夫人。任鋆僅往西南派兵追捕柴夫人恐怕略欠考慮,萬一這柴夫人繞道入嶺南就不好辦了。所以在入嶺南的各大門戶口守著最為保險。
阿凝不知淩卿布了個大局抓捕柴夫人,她提及今日得到的消息,“今日我從歐陽睿那得知,柴家柴夫人其實還有一個兒子,從小就被送去了嶺南。如今約莫二十五了。”柴夫人是在二十五年前被囚禁在家中,這是她之前從顧彩怡那兒打探到的消息。
淩卿瞳孔一縮,思緒萬分,將以往收集到的情報全部串聯起來,眼神瞬間變得陰寒銳利,他心中有個大膽的猜測,已大致明白過來這送去嶺南的兒子究竟是誰。
他沉默半晌後說道,“我知道了,柴家的事接下來由我負責。王爺過段時間就會來江南。嶺南異動,王爺正在調兵遣將,恐與嶺南會有戰事。”
阿凝聞言神色變得嚴峻:“看來嶺南不久之後便會反。”
淩卿說道:“我們之前便得到情報,嶺南王其實除了女兒,還收養了一名義子,現年二十五歲。隻不過嶺南王一直想培養這義子走文官路線。所以沒讓他參軍入伍。我們之前一直將調查的重心放在軍中將領,倒忽略了他這位義子,嶺南王了無音訊後,這義子也跟著失蹤了。不過想來這義子不是失蹤了,而是徹底取代了他養父,成為嶺南軍的幕後掌權人。”
“嶺南王義子?”阿凝磨搓著下巴,二十五歲,難道說這義子便是柴夫人的親生兒子,一個毫無行伍經驗之人,竟能奪取嶺南軍的控製權。不過這也正好解釋了為何前不久會有不少嶺南軍將領莫名失蹤。
“難道說這嶺南王義子實則為柴夫人的親生兒子?“任鋆問出了阿凝心中的疑問。
淩卿點頭,這是他的猜測,“年齡對得上,嶺南王義子名為王丘平。估計柴家大手筆的支持嶺南軍,實則在支持她這個親生兒子。”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阿凝開口問道。淩卿投來一記鄙夷眼光,畢竟是女流之輩,遇到這麼重大的事情,還得靠他。
阿凝忽略淩卿投來的鄙視眼光,她已經習以為常了。
淩卿並未回答阿凝,而是轉身對任鋆說道:“我已布下天羅地網,追捕柴夫人。柴家的其他人都被控製了吧。“
任鋆點點頭,“柴家下人都被軟禁在柴家。“
“很好,即日開始,我要一一審訊柴家人。就把這刑獄設在柴家吧。”
淩卿對柴家人的刑訊逼供毫不手軟,手段殘忍,但也極其高效。柴家下人們把能招供的信息全部招供了,甚至連柴家過時的醜聞都給翻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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