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先將那個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的討厭鬼的麵容給忽視，她硬氣地說完那些話之後，就掏出自己的手機問喻子禮：“我的這些東西多少錢？我轉給你。”
“……”喻子禮沉默地注視著這個說話間一身傲骨與誌氣的小女孩——雖然不知道她家裡到底有什麼難處，但看起來她是不會輕易接受彆人的幫助了。
在心裡悄悄歎口氣，喻子禮便語氣輕柔地開口：“不必了。你如果一定要還給的話，那就當做我指定你彈琴的報酬以及冒犯你的歉禮吧。”
啊……
狐白身上的傲骨頓時消失了。她眨眨眼睛，忽的意識到了一件事情——原來被指定彈曲也是可以額外收費的嗎？
……這算不算另外一條發財之路呢？小蘿莉想了想，接著抬起頭來下意識開口：“請問……”
“你……”正此時，喻子禮也突然出聲。
好嘛。
大家又同時不說話了。
見到這個場景喻子禮不自覺地笑了一下。接著喻子禮就抬手表示，她把先開口說話的機會讓給狐白。
“你先說吧。”
“……哦。”那狐白就繼續說話了。她也沒有彆的事，她隻是想問：“我隻是想問你還有沒有彆的想聽的歌曲。”
正好她一起練了
她收費不貴的。點歌的話一曲五元怎麼樣？
“……嗯？”喻子禮有些詫異。待反應過來之後，她又認真思考了一番，最後想了想，還是徑直說道：“除了我點的那首之外，我沒有再想聽的歌曲了。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再聽一次匆匆那年。”
“成啊！”狐白痛快地應了。這個她會。於是女孩子飛速地開口：“這首我明天就能彈——你明天能來嗎？”
“可以啊，我明天能來。那你呢？你明天還是這個時間到嗎？”
“對！”狐白用力地點完頭，又悄悄瞄了喻子禮一眼。想了想，她又對她補充：“——不過我這裡點曲是要收費的。”
喻子禮突然有點想笑。
原本像她這麼一個年紀的小女孩的身上還不應該沾染像那種一本正經地做生意同顧客探討一分錢能買多少東西的微妙氣場。但偏偏這種氣質就是在她身上產生了。
於是多多少少有一點違和……
但又想到這姑娘的心底可能有難以啟齒的傷痛，這可能與她的家庭經曆有關。喻子禮就笑不出來了。女人微不可察皺皺眉頭，她收起心底的那份輕視，然後認真詢問坐在她對麵的小姑娘：“那你收費多少？”
“點一首歌五塊、”她把一早就想好的價格給報了出來。
倒是不貴……
喻子禮在心底想。
但狐白一頓，她繼續補充：“但看在你請我吃東西，而且你又是我的第二個粉絲。所以我這次就不收你錢了。”
粉絲這個詞也是楊清教她的……
很怪。
比如女孩子就曾經從菜市場買了一袋子粉絲回來問兄長這個粉絲和那個粉絲有什麼區彆。
兄長的回答是——
前者可以燉了吃。後者也可以用來割韭菜。
……嗯？
想不通粉絲在和割韭菜之間有什麼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