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雨天,綿綿陰雨,雨絲如細密的銀絲纏繞在樹枝上,也如同纏繞在心間,世界萬物連同你我,都攪和的潮濕不堪。
林霄臣站在窗邊,嘴裡叼著煙,靜靜地注視著雨水打濕一片片樹葉。
木質的長桌上堆滿了各式零件以及模型,紙張散落在桌子上,卻無人整理。
“喲,霄哥,想什麼呢那麼出神?”程宴拎著兩大袋零食進來,“好了快彆凹造型了,我爺爺給的‘賑災糧’來了,你快點過來吃,晚了就沒了。快快,幫我把桌子整一下,沒地方放了。”
林霄臣將煙丟入煙盒中,大步走過去,將零件推到一邊,友人順勢將塑料袋擱在桌子上。
林霄臣毫不客氣地開始扒拉零食,挑出幾包巧克力裝進口袋裡。
“怎麼就這點東西,你小子是不是私吞了?”林霄臣邊看邊嫌棄,“咱爺爺做的熏魚呢,怎麼沒有?”
“熏魚沒有,爺爺做的時候,魚被幾隻貓啃過,最後全扔了。你也知道,爺爺他身子骨不好,沒力氣再做一批。”程宴推了一把林霄臣的肩,“你就吃吧你,我肯給你挑就不錯了,還嫌棄。”
林霄臣一拍了友人一下:“你小子,幾天不見分不清大小王了?連你爹都敢打,看招!”
“誰你兒子?爸爸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訓你這個不肖子孫!”
二人打鬨做一團,不慎碰到桌子,零食零件混在一起掉在地上。
二人頓了一下,停下開始收拾。
程宴看了看模型,問他:“你還在糾結這個?其實,能加入的才是少數,你也不用這麼執著吧?”
三年前,新成立的特工組織前來學校找人,不計年級,隻看成績。
在有近5000人的候選名單中挑出五位加入,說是千裡挑一也不為過了。
考察的項目,除卻學校裡的專業課,公共課以外,還有一大堆例如拆彈、變聲、易容……等尋常人很難接觸到的項目,還需要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證書。
有些人甚至稱呼那五個人選是蘿卜坑。
直到這三年成功入選的隻有兩位學生後,眾人才相信,這個機構是真的來招人的。
一時間,試圖加入的人如同過江之鯽,掀起了一股特工熱。
林霄臣也在此列,但他從三年前就開始準備了,三年來,一次都沒成功。
這個學期是他最後一次機會。
程宴見證了林霄臣努力的全部,也覺得對方可惜。
“其實,你上次隻差一點點,這次好好準備一定行的,倒也不用那麼緊張……”程宴開口勸他,“你看看你眼下的黑眼圈,天天熬夜,你當我不知道你每天淩晨一兩點起床捯飭,四五點再入睡嗎?”
林霄臣捏捏眉心:“抱歉,打擾到你了。”
程宴哼哼兩聲:“沒事,你爹我脾氣老好。上次就掛在拆彈而已,你放心,這次你肯定能行的。”
林霄臣不言語。
程宴懶得繼續勸:“對了,你不是不愛吃巧克力嗎?為了熬夜?我買了咖啡糖啊,你怎麼不拿。”
“不熬夜了。”林霄臣道,“我覺得你說得對,不卷了,我就老老實實的畢業。”
“突然想通了……?”程宴不太相信,二人從初中開始就是同學,最是了解彼此脾氣。
“巧克力是給家裡那個的。”林霄臣略過他的疑問,“你上次生日那個蛋糕上不是有個巧克力形狀的向日葵嗎?他給吃了,現在天天要,給他買巧克力非說不一樣。這次我就說是你買的,估計就要了?”
“神t巧克力形狀的向日葵,你真是熬夜熬傻了,是做成向日葵形狀的巧克力。”程宴顯然也沒抓住重點。
剩下兩位舍友此刻也推門進來,一看就零食,二人兩眼放光:“燕子,你終於又來孝敬爸爸們了?”
“去你丫的,再喊句燕子試試,我你爹!”
四人吵吵嚷嚷,就算是陰雨天,在四個充滿活力的年輕人周圍,也是感覺不到絲毫壓抑的。
又是個雨天。
林霄臣站在三座並排的墓碑前,將三捧花放下。
沉默良久,卻不知道說些什麼。
他的身後站著一位身著戰術迷彩的男子,男子一臉平靜,好似已經看慣了生離死彆。
“時間到了林霄臣,你停留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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