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說。
我知道我並不無辜。
春子愣愣地看著我,似乎沒有想到我是這種反應:“你……”
我看向春子的臉龐,她瞳孔中閃動著名為精明的光斑。
她所認為的“我不無辜”,或許是認為我早已得知羊與gss聯合的消息,或許是認為中也被港口afia救走是我的手筆,又或許僅是情緒的發泄。
“……算了。”我歎了口氣,不想再向她爭辯那團紛雜的舊事:“最初我想見到你的目的,的確隻是想確定你的安危。”
我將那枚淺粉色的禦守丟進了垃圾箱裡。背對著她,將這段談話掐了尾:“去國外吧。春子,去哪裡都好,不要再回橫濱了。接下來一年裡,我會每個月往你的賬戶裡彙一筆財款,就當是還了你對我照顧的恩情,從此以後,好好生活,忘記在這裡的一切,我們再也不見。”
門外湧入幾個黑西裝,將春子押了下去。
抵達門口時,她突然開始大幅度地掙紮起來,很快便被他們狠狠地鉗製住。
“等等。”我叫住了他們:“讓她說吧。”
春子對著我,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話語混亂道:“不管你信不信,其實我最開始想見到你……本來是想和你說一句‘澪,恭喜你能和家人重逢’,我沒有不相信你,我沒有……算了,如果未來再也不見的話,請多關照一下中也吧,我們其實都知道他是個很好的人……隻是……”
她沒再說下去。
幾人消失在我的視野中。
窗外的陽光閃爍著,鋪陳在桌麵上,似搖曳了一室銀光,那一年的盛夏,火焰裡,也曾有人說過這樣的話——“我原本不想害你”。
可是,有什麼用呢?
想帶走我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傷害我的事情已經造成了,就像中也腹上的傷口一樣,永遠無法抹去。
沉思間,有人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還有什麼話嗎?”我以為是春子還有什麼話想說,也沒了力氣去應付,隻是懨懨地喊道。
“……工作的重擔已經把你摧殘到這副模樣了嗎,”來人推開門,不是春子,而是出差歸來的外科醫生,他像鬼魅一樣飄進室內,捏著那副陰森森的嗓子說道:“嗬嗬……看來還需要多加磨練啊。”
“……”我拋去那些混亂的思緒,猛地坐起身,繃緊脊背:“前輩,您是什麼時候來的?”
不知道為什麼,外科醫生雖然看起來瘦骨嶙峋的,但總給我一種背脊發涼的感覺,很像會用斯巴達訓練法去規訓下屬的那種無良上司。
“什麼時候來的……”無良上司重複了一遍這個問題,拉了一把椅子輕飄飄地坐下,說道:“托你的福……剛剛可是圍觀了一場大戲呢,沒想到你和那個小鬼還是舊交……”
剛才春子說的話,他都聽到了啊……
想到中也曾說過外科醫生在看管他,我點了點頭,誠懇地說道:“中也的確是我的朋友。”
“……港口afia是什麼時候成為慈善公司的,嗬嗬……招來你這麼個不殺人、還喜歡交朋友的小鬼……”外科醫生辛辣地點評道。
我在心裡默默補充:尋親還沒算上。
因為偶爾會用郵件和電話交流的緣故,比起第一次會麵的冰冷,我們也算稍微熟悉了一點。麵對他沒什麼惡意的調侃,我適應度相當良好。
談話間,我將這兩周的工作文件遞給了他,他抬眼掃過,懶懶散散地揮了揮手,叫後頭跟著的手下清點庫存裡的藥劑,並下令搬走了一大半……
抽了抽嘴角,隻是藥劑而已,上司想要多少都可以……重要的是趁這個間隙,儘可能完整地向他彙報這兩周的工作內容和想申請調研止痛藥資料的事。
外科醫生對我經手的手術、審訊組支走了什麼藥劑興趣並不大,止痛藥的事卻讓他分外疑惑:“研究止痛藥的資料?你要這個做什麼?……你的異能力不是可以輕鬆製造出來這種東西嗎……嗬嗬……那可是比市麵上大部分藥劑都要有成效的止痛藥。”
我沒隱瞞,老老實實地說道:“我哥哥會用異能力無效化,我想研發出有效的止痛藥,能夠在他身上起效用。”
“哦……”他評價道:“……還有這種惡心的異能力。”
我:“……”
“嗬嗬……這倒是沒問題,隻不過……我比較好奇,”外科醫生嗤笑著問道:“你這兩周……每天都呆在辦公室裡嗎?”
我一呆:“誒?”
不然呢?
“還真是啊……”他又問了個莫名其妙的話題:“你今年多少歲?”
“十二歲,”我猶豫了一下說道:“等到冬天就是十三歲了。”
“……這麼小的小鬼,”他抬起袖子裡藏著輸液線的手,用小指指腹撓了撓臉頰,嗓音沉鬱:“你那位小鬼朋友……‘中也’,比你還大三歲,他可是完全坐不住的性子……每天都要去打幾輪架,嗬嗬……說起來,我的毒藥毒不死他……這讓我很鬱悶呢,下次用你的‘蟻毒’試試成效。”
用我做的毒藥毒我的朋友?
我茫然地望向我的無良上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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