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外邊,人們正按照事先安排好的流程有條不紊地忙碌著。
病房裡麵,我和太宰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
略過了神奈川、略過了櫻子、也略過了偵探社,隻是講著最近無關緊要的工作和小事,從森先生聊到中也,再講到遇到的敵人和發明的新料理。
大部分情況下,其實都是太宰興高采烈地說著,我一邊削著病床旁不知哪裡來的蘋果,擺成一隻隻玉雪小兔子的模樣,一邊輕聲應和他的話語。
時間悄無聲息地滑了過去。
從神奈川回來後,這幾天我一直在連軸轉,忙碌地準備試藥實驗的前期部署工作,有好幾個夜晚都是依靠恢複藥劑苦苦支撐,如今的閒談可謂是放鬆了緊繃的神經。
“哥哥,有個事情……”
一個話題結了尾,我忽然想起來了那塊懷表。
它被我揣在黑西裝的口袋裡,如今正靜靜地躺在不遠處的更衣室中。
原本我打算在港口黑手黨偶遇時給他,沒料到會在這裡遇見。
正想著乾脆先和他說清緣由,話還沒出口,卻聽到一陣短促的敲門聲。
“早川醫生。”
門外站著的是跟隨我的實習醫生。
“看來是要緊工作,”我停頓了一下,還是站起身:“哥哥,我需要先過去了。”
太宰打了個哈欠,笑眼彎彎地和我說:“那麼,晚上見哦,小澪。”
“晚上見。”
病房門口,我也戴上口罩和手套,微笑著和太宰揮了揮手。
實習醫生今年約莫十七歲,比我高出了一個頭,這時卻恨不得把頭埋進地裡,他似乎有些畏懼,遞資料的手和說話的聲音同時在顫抖:“早川、醫生。”
我接過資料,有些奇怪,明明早上還不是這樣:“你在害怕嗎?”
“是、是……不、不不是!”
他的視線往我身後——太宰的病房門上瞟去,飄忽不定。我了然,想來他也是對今年這位“異軍突起的少年”有所耳聞,或許還不是什麼很好的聽說,所以有所畏懼。
“彆緊張。”我安慰他:“他隻是來……”
話到嘴邊,我突然想起來自己其實也沒有問太宰這番來的目的,是對止痛藥項目好奇?又或者是事關他自身的其他工作?還是彆的什麼?
於是拍了拍他的肩,轉了個話題:“說說實驗章程吧。”
“是,”一提到正事,實習生倒是冷靜了下來:“早川醫生,試藥員已經進入到各自的病房了,觀測到試藥員目前狀態都是良好,請問開始記錄和實驗嗎?”
一目十行地掃過初始體質報告和試藥員的資料,我連筆劃過了太宰的名字。
翻到最後一頁,個人檔案上,太宰用的照片還是他親手繪製的塗鴉體,怎麼說……頗有他的個性,想必小孩看到了一定會害怕。
想到這裡,我輕聲笑了一下。
“早川醫生?”
“咳……嗯,”我偏過頭,對著實習醫生說道:“除了他,其他的可以直接開始。”
“好、好的!”實習醫生聲音再度抖了起來:“太、太宰先生那裡,需要定時送三餐嗎?”
“照常。”我說:“安排人去附近買一些蟹肉罐頭來,一並送過去就好。”
“是。”
…
這一忙碌便忙到了晚上。
午飯是隨意解決的兩口,太宰並沒有參與藥物實驗,卻也沒人敢因為這個而怠慢他,同樣送去了份量十足的餐食。
雖然忙得焦頭爛額,抽不出空閒和太宰一同用餐,但也許是因為和太宰的插科打諢,讓我原本有些緊張的心情悉數放鬆下來,工作起來一時忘了時間的流逝。
收到的效果很不錯,預期結果比想象中還要更好,止痛藥短期副作用微弱地可以忽略不計。
很快就能投入市場發行買賣。
六點三十分,我正向實習醫生交代著夜間的抽血化驗等事項。
“……總之,一定要重點檢測藥物對睡眠的影響,明白了嗎?”
“是,我明白了!”實習醫生眼睛亮晶晶地看著我:“請早川醫生放心。”
我摘下口罩:“那麼,我先下班了。”
“等等,早川醫生,”實習醫生咬了咬牙,忽然叫住我。
我側過頭,疑惑地看過去。
“早川醫生,請問您是早就知道高橋醫生他們的計劃嗎?所以才會讓太宰先生過來……”
他定了定神,篤定道:“就是這樣,沒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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