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們無一例外,體外沒有任何的異樣,而體內的骨頭碎成了1228片碎片,幾乎是同一時間造成的切割口。
驗屍官說,他們的死因是呼吸衰竭。
是在絕望的痛楚裡等待死亡的降臨。
魏爾倫絕對算得上是港口黑手黨有史以來遇到過的最棘手最強大的敵人,隻靠信天翁傳來的寥寥數語,我已經能夠感受到那份鋪天蓋地的壓迫感和恐懼感。
即使我無比信任太宰的能力,此刻也忍不住地擔憂,像這樣的人,他真的能夠應付嗎……
沒關係的。
我拍了拍自己的臉頰,調整呼吸,反複告誡自己冷靜下來。
「早川,你也了解了魏爾倫的強大。」信天翁的消息緊隨其後:「並且剛剛,太宰派人檢查了醫療部,還有相當一部分治愈藥劑沒有被摧毀,它足以應付此次的傷者,你完全不需要回來。」
他以為我在那通電話裡所說的唯有我能做到的事情——是作為醫生去治療傷患的能力。
我撫摸著屏幕上的字塊,卻沒有解釋的意思,打字道:「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辦?」
下一條短信飛快跟來:「清點港口黑手黨的異能力者,全員出動,勢必殺死魏爾倫……為旗會,為我的家人報仇。」
真是矛盾的人。我耷下眼皮。
即使知道他們是在關心我,擔憂我的安危,即使知道他們是不想讓我進入這段紛爭裡,即使我知道……
理智、理智。我明白,我知道一切的理由。
可是,我又克製不住地去想……他們抱著強烈的執念,為了自己都不確定的戰鬥,能夠勇敢地、義無反顧地去麵對一切可能的結果,即使死亡。
他們明明十分清楚這樣的心情,明明能夠知道我的憤怒和不甘,依然選擇麵對抱以同樣心情的我進行委婉地勸說,不要涉足,不要回去。
就像森先生經常會說起的最優解這種話,資源的最佳配置和利益最大化的守則。
我不接受,我統統都不接受。
我不接受那樣的理由,我不接受「最優解」。
在亂七八糟的思緒裡,我敲下了一行字:「我明白了。」
他似乎成功誤解了什麼:「你能想通就再好不過了,你放心吧,我和中也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的。」
我沒再回複,將手機收回了口袋。
車窗外,火燒雲暈染了大半片天空,瑰麗而絢爛。遠在橫濱的“戰鬥”對這裡沒有任何的影響,這座城市依然泛著無波的平靜。
我斜過臉,放空了所有的思緒。
…
深夜。
街上零星幾個行人,我走過了長長一段路,在確定沒有人在家後,我摸索著踏進了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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